周围一阵大笑。
何二就算再蠢,也感受到了商砚深的恶意满满。
他抹一把脸上的臭烘烘的绿水,“商砚深,你是不是疯了?”
就算商氏富可敌国,在整个富豪圈也是金字塔顶所在,但何家也不是任人欺凌的鼠辈。
何二原本在宋莺时这里就接连受挫,面对商砚深莫名其妙的耍弄,整个人暴躁得快要失去理智。
偏偏商砚深却还是那么冷静优雅,淡淡道:“我只是见不得有人在我面前炫富。”
此话一出,有人忍不住大笑牌桌,“深哥,别逗我了,五百万在你面前那是‘卖惨’吧!”
“哪里是五百万?”商砚深轻嗤一声,“这二百五掏出的五百万,加一块儿不七百五十万么?”
商砚深这轻描淡写的鄙夷,彻底惹怒了身边的“二百五”。
何二不顾后果地朝商砚深挥起了拳头,谁也没看到商砚深是怎么动作的,下一秒,何二那个倒霉蛋又躺回了地上。
但这一次,就没那么好过了。
满地的碎瓷,让他发出了痛苦的嚎叫。
商砚深一提西裤,一脚踩在他的嘴上,皱眉道:“吵死了,整顿饭就听到你的声音。”
“唔唔唔——”
何二的眼神分明已经怕极了,还在扭动着发出声音。
大概不是骨头硬,而是太疼了
。
何二颜面尽失,还被商砚深重重地踩在瓷片上,到底还是有人怕事闹大,来劝和。
“深哥、深哥……何二就这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是嘴坏了点,说话不中听。人不坏。”
“人是挺好的。”商砚深说着把脚从何二嘴上移开。
但没等边上的人松口气,他下一秒脚下更用力地碾在了何二的胸膛上,“——胸肌练得挺好。”
“啊——”何二终于能放声尖叫出来,“商砚深,我艹你妈!”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替他倒吸一口气,有人甚至把手指按到了120上。
没想到,商砚深竟没动怒,只道:“你要艹我妈,那五百万肯定不够……我得送你下去才行。”
这话很轻,离得近的人都听不到,更何况宋莺时那么远的距离。
但她好像猜到商砚深说了什么。
商砚深是商家从外面认回来的私生子,不少人知道这一点。
但没人知道,他妈妈是怎么死的。
就连宋莺时,都只是听过一点点令人胆寒的真相。
商砚深波澜不惊的语气,却让何二感受到从心里升起的凉意。
他好像触到商砚深的逆鳞了。
甚至有种错觉,商砚深真的敢“送他下去”。
如果条件允许,他都想跪地求饶了,“深哥!我错了,是我嘴贱,我一时糊涂!您大人有大量,别生我气!”
“谁说我生气了?”嘴上这么说,可商砚深仍然踩着他不放。
何二胸膛起伏,不停地倒气,不知道
是吓的还是真的伤狠了。
所有人都被商砚深轻描淡写的狠意给震慑住,生怕闹出人命,连忙你一言我一语地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