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砚深大概是忍无可忍,先骂了句傻子,而后才提点道:“账没问题,不代表他这个人没问题!”
更何况,外人去查一个公司的账目,如果这么容易查出问题,那么这家公司离倒闭大概也就只差吹一口气了。
薛凛那家科技公司,至少表面看着还算正常运行。
商砚深没花那么多功夫去细查,说到底,这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宋莺时继续问他,“薛凛有什么问题?”
商砚深微微不耐,“他如果没问题,你以为我这么闲管你跟他走得近不近?”
可宋莺时一追问,商砚深却又不肯说了。
先前宋莺时被人陷害无辜弄进看守所关了三天、走秀后台的剥皮兔子,还有商爷爷心脏病发那晚离奇出现的凯美瑞追尾事件。
这三件事表面看起来毫无关联,但细细算起来,跟步苑都有关系。
商砚深一直在让人
调查,暂时没有头绪。
在没把握的情况下,他不会贸然说出来增加宋莺时的紧张——以及她很有可能多嘴说出打草惊蛇的话。
一个不停问,一个不肯再说,今晚的话题聊到这里基本就已经进行不下去了。
可宋莺时心里已经冒出了大大的疑惑。
从商砚深这里得不到答案,第二天醒来,她就想去一趟步苑家。
控制不住想看看薛凛的问题。
但她没有告诉商砚深,而是问他另一件事,“这个镯子我收了放哪里?”
商砚深坐在餐桌对面。
何歆已经吃过早餐去花园里挑鲜切花去了,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说话可以随意一点。
商砚深一脸“这么小的事也要来问我”的表情,“你自己看着办。”
“我不能放回云水湖畔。”
已经丢了一个冰种的,总不能再丢一个玻璃种。
商砚深:“那你打算放哪里?”
宋莺时提出,“我放天禄御城,可以吗?你也说了,这是给你家儿媳妇的,放在那里你也可以放心。”
最重要的是,她都从婚房里搬出来都两个多月了,总是找不到机会回去搬东西。
现在正好是个机会。
她没搬走的东西继续放在商砚深和林菀的眼皮子底下,她总觉得有被翻出来的那天。
商砚深:“不用放在那里,我没什么可不放心的。”
宋莺时:“……”
她的眼睛黑白分明,盯着商砚深看的时候,里面的情绪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