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砚深悠然坐下,“走去哪儿?”
他这话一出,显然是要留宿的意思。
宋莺时一下子想岔了,没想到他竟然还惦记着在小江南套房没做完的事。
没看到她正一脑门官司吗?
宋莺时虎着脸下逐客令,“不好意思,我没心情应酬你,恕不远送。”
商砚深反问,“如果今天晚上邓柠闹起来,你跟保姆两个人能搞定她?”
宋莺时悻悻。
她现在连辆车都没有,万一待会儿需要再去医院,就很不方便了。
“我让何姐收拾一间客房出来。”宋莺时说完,转身往楼上去了。
她先去颜月清房里逛了一圈。
颜月清以前没有出现脑萎缩的时候,她从来没机会进这个房间。
但那个镯子原本肯定是颜月清自己收在房里的,宋莺时想看一看会不会有万分之一的可能,
其实颜月清有两个差不多的镯子,只是邓柠拿错了。
然而保险箱锁得好好的,宋莺时打不开。
她魔怔似的看了好久,又想起颜月清诅咒似的骂她“克父克母的煞星”,然后对着保险箱试了一次密码。
她输入了自己的生日。
其实,都不用等待那一声提示密码错误的提示音,她就知道一定是错的。
果然。
宋莺时蹲久了,站起来回到自己房间洗了个澡。
今晚没心情,只简单护肤加身体乳就走出了浴室。
然后就看到那个理所当然躺在自己床上的商砚深。
宋莺时:“你在这里做什么?”
商砚深在这里没有换洗衣服,洗完澡把脏衣服交给保姆,围着条浴巾就上来了。
露着大片肌理健实的胸膛,毫不避嫌。
“你们家的客房太小了,还没我一个洗手间大。”商砚深嫌弃道。
他怎么不想想,是他的洗手间太大了?
宋莺时冷静道:“我的房间也不过你洗手间那么大。”
“嗯。”商砚深理所当然地闭眼,“凑合吧,总不能睡到主卧去。”
除了颜月清现在居住的主卧,其他房间都差不多大。
所以商砚深说得倒没什么问题。
但宋莺时却疑心他别有所图,“商砚深,我今天不想跟你做。”
商砚深抬起眼皮看她一眼。
连洗完热水澡,面上都还是白瓷似的透着冰雪气,说明她此时心绪一定不太好。
商砚深懒懒道:“兴味过了,你求我我都不碰你。”
宋莺
时实在太累了,也懒得理会他的冷嘲热讽,掀起另一边的被子就躺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她被一个尖叫声吓得一个激灵,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