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后有无数的根须卷着冷风朝她逼过来,眼看就要卷住她的脖子,都郡忽然劈开一根根白藤,冲到了她的面前,一刀斩断卷住她的白藤,却被另一条白藤猛地撞了住。
都郡闷声一声撞在了她脚边的石阶上,她的脚被根须卷住,都郡抬手一刀割断那根须,对她喊道:“快啊!”
她看见都郡被白藤卷住了脖子,“哐”一下又被撞在石阶之上,她听见都郡的闷叫声,眼泪被吓的滚出来。
yttke前的幽光亮了起来,发出光的……是一个巨大的树根。
巨大到……像是整座山都被树根缠绕,包裹了住,像是这座山,就是这些树根汇聚而成,天罗地网一般交织在都郡和宋镜的头顶,白色的粗壮树根,吊着一双双脚,汇聚在前方这颗大树之下。
都郡顺着头顶的白色藤蔓看过去,才明白那些会蠕动、吃人的白藤,原来是这棵大树的根须。
那些根须之下卷着一具一具被撑破的尸体,其中一具就是那个红衣女人,她被卷着脖子吊在大树下。
宋镜呆愣愣的看着眼前的景象,脑子里一阵阵轰鸣,这、这是树吗?可这棵树……像个人。
白色的根须之上的巨大树干,是一个裸着的,人的身体,巨大的肉色人身,没有手没有脚,只有身体和一个肉球一样的巨大脑袋,像是一个巨型的畸形婴儿。
而在那“脑袋”旁是狭窄的山道,山道向上是山洞的出口,那出口正对着一轮红月,都郡很清晰的看到红月之下的竹屋一角,和竹屋窗外的一株桃花树,开的灿烂至极。
谁能想到,那桃花树的根须之下,就是巨型的肉身和畸形婴儿脑袋。
九尾就在那间竹屋里吗?这么多年……他的灵气滋养的这座山,这棵桃花树成精了吗……
巨型的肉身忽然动了动,那颗巨型婴儿的大脑袋睁开了眼,皱着鼻子嗅了嗅,咕噜噜低下了眼珠子直勾勾看向都郡和宋镜。
那畸形婴儿的面孔,转的只剩下眼白的眼睛……别说宋镜了,都郡也要有心理阴影了。
它的嘴巴一张一张发出了无数的声音,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像是它根须下的无数具尸体同时开口一般,“你身上是什么?你身上偷了我的什么东西?你偷了我的东西……”
那些声音,简直就是魔音贯耳……
宋镜嘴唇发紫的慌忙捂住耳朵,想要后退,只见那白色的根须猛地朝都郡伸了过去,她的第一反应是立刻闪身跌靠在了一侧的山壁上。
都郡手里的蝴蝶刃瞬间甩了开,刀光凛凛的一下子斩断了朝她口袋伸过来的根须。
根须像是一截断掉的手臂,血喷涌而出,那婴儿发出无数尖利的叫声:“你偷了我的东西!你偷了我的东西!”
无数的根须抖动,山壁在震颤,泥土一块块往下掉,随时像是要塌掉一般,宋镜跌坐在地上,只觉得耳膜要被震破了。
都郡也快受不住这尖叫声,伸手摸进了口袋里,她口袋里除了手机、蝴蝶刃,就只剩下一把梳子,九尾给她的那把梳子,她因为太喜欢了,所以一直随身揣着。
“你说这个?”都郡掏出了梳子,她记得这把梳子叫[黑山老妖特质骨头梳子],该不会……
“我的!我的!”那巨型婴儿愤怒的叫了起来,“那是我的骨头!有我的味道!你偷了我的东西!”
还真特么是,这东西就是黑山老妖??都郡再想起这个世界的名字叫[黑山],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这东西就是这黑山里的老妖怪啊,九尾抽了这东西的骨头做了把梳子???还是这东西献殷勤自己送给九尾的?
“哦,你说这个啊。”都郡捏着梳子晃了晃,无所谓的对它说:“这把梳子是我干哥哥送给我的,这该不会是你的骨头做的吧?”
“啊!!!”巨型婴儿气急败家的叫起来,整座山都跟着在叫一般,“我的!我的!他抽了我的骨头!抽了我的骨头!送给你!!他该死!该死!我要等他大限之日后吃了他的身体!吸走他的灵气!让他永远留在我肚子里!”
都郡快要被它的声音震吐了,捂着耳朵说:“你叫什么!是你的,就还给你喽。”她随手就把梳子丢在了地上。
这下更加激怒了气恼的巨型婴儿,它抖着肉身,用一双充血的眼睛瞪着都郡,“你扔了它!你扔了我的骨头!你也该死!该死!”杰--米--哒yttkec0
无数的白色根数,触手一般朝都郡轰隆隆涌过来,整个山都被蠕动的震动起来。
都郡握着蝴蝶刃足尖一点,往山道的反方向掠身而去,飞快的喝道:“我引开它你去解开封印!快!我们打不过这东西!解开封印让白蝶来对付它!快!”
宋镜已经被骇的浑身和脑子全是麻的,听见都郡的喊声才反应过来,对对!解开狐妖的封印,让他来对付这东西!
她手脚并用的爬起来,立刻朝着山道拼了命的往上爬,只听见那巨型婴儿在喊叫:“休想!休想!谁也别想解开封印带走他!杀了你们!”
她背后有无数的根须卷着冷风朝她逼过来,眼看就要卷住她的脖子,都郡忽然劈开一根根白藤,冲到了她的面前,一刀斩断卷住她的白藤,却被另一条白藤猛地撞了住。
都郡闷声一声撞在了她脚边的石阶上,她的脚被根须卷住,都郡抬手一刀割断那根须,对她喊道:“快啊!”
她看见都郡被白藤卷住了脖子,“哐”一下又被撞在石阶之上,她听见都郡的闷叫声,眼泪被吓的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