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停了一下,都郡的手轻轻托着他的脸抬了一下,腐烂的肉黏在她的指尖,她有些不舒服的动了一下喉咙问他,“从你的脸?还是从身体?”
她握着蝴蝶刃的手指有些发颤,杀过那么多鬼,可她真要对着阿吞,刮掉他身上脸上的腐肉……她还是害怕、紧张。
她甚至紧张的有些想作呕,干干的对他说:“你最好乖一点……这样我就能快一点,让你少痛一会儿。”
他盯着她,恶鬼一样盯着她,都郡手里的刀从他脸上,又收回来叹了一口气落在他手臂上。
“从手臂开始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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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害怕。”她低低的叹着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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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月色下,奴隶房里埋在被子里昏睡的阿吞,一直在发抖,不停不停的抖,他沉浸在一场可怕的梦里醒不过来……
梦里他被该死的盗墓贼镇在漆黑的盒子里,他听到许多打斗声,冤魂的嘶吼声,和枪响声……乱糟糟的声音里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女人声音,她问:“那你还不告诉我,我想要的东西在哪里?”
这个声音……那么像嘟嘟又更像他恨透了的祭司郡大人。
他想再听仔细些,就只听到一片乱糟糟的惨叫声,他分不清是人还是鬼……
过了很久很久,有人朝他跑了过来,那个熟悉的女声在他跟前响了起来,“姐姐想拿你座位下的东西,你可以给姐姐吗?”
是谁?是嘟嘟还是祭司郡?
他在那梦中分不清两个人的声音,他焦急起来,想要多听两句,想要看一看是谁在找他,是嘟嘟吗?
可之后他什么也听不清了,他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味,那气味是将他镇压住那个人的“血腥气”,他忽然就失控了,什么理智什么声音,他恨极了恨极了,他要杀了那群人,杀了所有欺负他的人!
他失控的撞出盒子,看见了一张刻骨铭心的脸,祭司郡大人……是她,是她将他带了回来,她发现了他的木乃伊能力……她又想对他做什么!
他无法控住自己的愤怒,只想要杀了她,杀了她!
可他挣脱不开盒子,他甚至无法反抗就被她用符禁锢了住。
她又要开始对付他对不对?她毁了他,现在又要试图毁了他的尸体,让他没有能力报复她对不对?
他发疯一样挣扎怒吼,他要杀了她,一定要立刻杀了她!
她却像是什么也不怕似得走到他面前,伸手托起了他的脸,他抖了一下僵在那里,他腐烂的脸让他难堪,他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这张脸、身上的腐烂疤痕有多么让人恶心,恶心到……没有人愿意再接近他,抚摸他。
没有人,连他的母后也没有再抱过他,触碰过他,他无数次在母后眼里看到躲闪害怕的眼神,她不敢直视他的伤口他的脸。
他让人害怕作呕,只有嘟嘟抱过他,触碰过他……
可现在她托起他的脸问他,“你想从哪里开始?从你的脸还是从你的身体?”
她直视着他,目光没有一丝丝的闪躲。
他试图从她的眼睛里找出点惧怕、厌恶和恶心,可她注视着他,从他的脸到他的手臂,对他说:“你最好乖一点……”
她想干什么?折磨他?
她手里那把奇怪的刀轻轻贴在了他腐烂的脸上,他竟然感觉到她的手指在发抖。
她忽然叹了口气,收回刀,喃喃自语一般说:“……我有点害怕。”
这是那个放毒蛇咬他,将他推入火坑,一次次折磨他,从不眨眼的祭司郡吗?
她会害怕?她怎么可能害怕折磨他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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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刀落在他的手臂上,飞快的刮掉了他手臂上腐烂的肉,他痛得发抖,硬生生将痛吟卡在喉咙里,恶狠狠的盯着她,她果然是要折磨他,即便是他死了,变成木乃伊她也不会放过他……
她一下一下的刮着他的腐肉,每一下他都痛的发抖,可他发现她抖的更厉害,抖的握住刀的手一下一下的收拢握紧刀柄,低着头发狠一般咬着牙,一下比一下快。
他看见她低垂着的眼,发狠的红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