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之间,红蛟缓缓睁开眼睛。
桑邑手中黑铜杖刺入的刹那,黑蛟也闭上了眼睛。江悠的剑也刺进了黑蛟的后颈,老李的软剑也插进了红蛟的后颈,两只蛟同时发出惨叫,扭动着身体挣扎着,巨大的尾巴一甩,众人被一同甩了出去。
赤黑二蛟拼尽全力向上飞起,可飞了一半,便重重地倒在了平台之上,原本紧紧缠绕在一起的身体,顷刻间也分了开来,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便一同没了气息。
黑铜杖也落在了地上。
桑邑艰难地起身,走到铜杖跟前,将那铜杖重新捡了起来。
突然地面又开始震动起来。
“难不成下面还有?”老鱼皱起了眉头,照他们现在这状态,若是再出现这么两条,怕是根本无法再应付。
“不是,你看那边!”勾子指着平台尽头的位置,从崖沟下面的岩浆里缓缓升起了一排石阶,石阶一直通向正前方的石壁,石壁上开出了一道门,门内隐约还有光亮。
“走,过去看看。”桑邑说着便向石阶的方向走去,江悠被酒葫芦扶着,身体有些摇晃。
“小姐,你没事吧?”酒葫芦询问道,看江悠的脸色明显不太好,毕竟之前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利索。
“葫芦,不然你跟小姐就留在这里,我们几个进去?”老李说道。
“不用了,我跟你们一起去,我的伤无碍。”江悠说着提起地上的剑,跟着桑邑走上了石阶。
穿过了石阶,
桑邑来到了门口,站在门口向里面望去,石室并不大,房间里点着一盏长明灯,周围摆放了许多青铜器皿,还有一些铜鼎之类的东西。
正对着门的是一面弧形的墙面,弧面的墙壁上绘着彩色的壁画。
这壁画看上去十分眼熟,这不就跟在江家祠堂里所看到的那些很相似吗?江悠也走了进来,看着墙上的壁画露出了惊愕的神色,不用说她也觉得这壁画和自家的那些好生相似。
桑邑走到石壁前,石壁上绘着的是许多条黑蛟,它们全都浮在崖沟的岩浆里,就跟外面它们的遇到的情况一样,再往后看,有一个身着黑袍的男子的轮廓站在崖沟边上,右手里拿着一枚六角古铜盒,左手拿着一柄黑铜杖,黑蛟尽数被盒子吸收掉,只剩下了为数不多的几条,其中一条被黑铜杖定在平台上。
后来男子消失不见,平台上出现了一名女子,面容看不清,她手持长剑,指着一条赤色的长蛟,女子的肩上盘绕着藤蔓花,花瓣鲜红欲滴。
接着出现了两条蛟,他们缠绕在一起,沉睡在岩浆之中。壁画到这里便结束了。
“上面持有六角古铜盒的人应该是黎追本人了。看来多年前,他曾来过这里,并且将这里的黑蛟尽数收到了六角古铜盒里,又将这铜杖封存在这里。”桑邑说着,用手又摸了摸壁画的一角,发现竟还能用手沾下上面的颜色来,看这些染料的颜
色和质地,大概能知道这壁画的年代也十分久远,只是不知是何原因,这么久远的壁画染料,还能保持如此完好,就像刚画上去的一样。
“可后面出现的那名女子又是谁?”江悠指着上面拿剑的女子,不知为何她越是仔细看,越觉得那人十分的熟悉,她摸了摸自己胸口的位置,那女子胸前缠绕的藤蔓花与自己身上的胎记如出一辙。
桑邑摇了摇头,但看起来,这两条蛟是继黎追之后被这女子给收服的,并且之后便一直长眠于这崖沟里。
但不知为何,会有这样一整幅叙事的壁画被绘制在这里,难不成有人想让后人发现这里,并且知道过去所发生的事?可这一切的意义又在何处?
而且抛开这些壁画不说,江悠的家祠堂的那几幅十分诡异,图案形状大多十分抽象,有几幅更是很难看懂上面的内容。
之前就听江悠说过,江家祠堂的壁画是由江家的一位画师所制,那如今他见到的这幅,难不成也与江家有关?那这就有些蹊跷了,泷山的传说为何江家会如此熟悉?
再一想黎家古楼三层的格局也与江家密室里的一模一样,这两者间或许也有什么关联,如果没错,可能当时黎追与江家发生过什么,江镇口中也提过关于江家使命之类的话,难不成他们的使命也与这十二古铜器有关?
再一看,江悠的脸上露出迟疑的神色。
“你在想什么?”桑
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