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红衣女子正是江府的大小姐江悠,自从被责罚面壁思过后,江相就在她身边安排了些人跟着,虽说是保护,实际上也是怕江悠再四处乱跑,再惹出其他事端来。
江悠从祠堂出来后就一直在寻找桑邑的下落,可问过了府里所有的下人都说没有见过,好不容易才从牢房守卫的口中得知,桑邑被老爷安排到了黎元青的身边,这次她想借着去皇宫面见太子的机会顺道去打听一下。
而这一边,桑邑好不容易把散落在地上的物品一个个捡了起来,前面的人已经走远了,刚才聚集的人群也渐渐散去,这才看到孙齐站在一个酥饼铺子前吃着油酥饼,眼睛还一直盯着刚才那红衣女子离开的方向。
桑邑走到孙齐身边抱怨着他不等等自己,孙齐却埋怨桑邑不早过来,错过了看大都美女的机会。
回到皇城的住所后,他们把采购的东西交给了黎泽他们几个拿去分配后,桑邑就一个人来到了之前跟随黎元青他们来的锻造窑子,从那里偷偷弄了些黑泥回来,接着就把自己关在屋里开始倒腾制作铸造铜盒的模具。
其实一开始桑邑也没有多大的把握,但一上手,却发现自己竟是游刃有余,每一个步骤他十分娴熟,就好像一个老手一般,连他自己都难以置信。六角古铜盒在他手里呆了这么久,盒子的结构早就被他刻在了脑海里,才过了两个时辰,古盒的轮
廓已经被完整的塑造了出来,剩下的时间就是等泥模晾到半干,再刻上花纹就完成了。
这一个时辰里,虽然有其他弟子过来询问过,但都被站在门口的孙齐编的理由给打发走了,这不,泥模刚刚塑好,又收到了传话,说是有人让他去院外一叙。
一开始桑邑还以为是江相的人,却不料站在门口的人竟然是个女子,一身红衣,还用白纱遮着脸,桑邑差点就认不出来了。
“江悠?”
对方似乎没有料到他会这么快就认出她来,先是一愣,然后缓缓的解下了面纱。
江悠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她咬着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低着头始终不敢看桑邑的眼睛。
僵持了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桑邑……对不起……是我害得你……”
“你不用道歉,多大点事,我现在不是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吗,而且还拜了师父。”桑邑很快就猜到江悠想说什么,毕竟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况且,当时的情况自己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若不是他擅自闯入房间,也不会发生后来的事。
“可……”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桑邑本想上前拍拍对方的肩膀,突然意识到对方是女孩子,于是抬起的手又尴尬地放了下去,接着说道:“我记得你也被你爹关起来了,后来他有没有再罚你?”
“没有。”江悠摇了摇头,说这些天父亲一直派手下人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现在能与桑邑见面也是借着来见离畅的借口,又把身边的人支开才来的。
“这下好了,我们两个都成了被监视的对象了。”桑邑打趣道。
“你怎么也被监视?”江悠有些不解,他来这里不是跟着黎元青学艺的吗?
于是桑邑把这些天在这里发生的事跟江悠讲了一遍,包括离渊反悔将黎元青他们一行人暂留在这里的事,但并没有告诉她,江老爷让他寻盒子的事,一来是怕江悠参与进来再次惹恼江老爷,二来越是多一个人知道情况就越复杂。
江悠听后也是十分生气,一边为黎元青抱不平,一边又担心桑邑在这里会不会有危险。
“你说会不会是那个黎元青做的神杖不好,惹恼了国主?万一你们也受到牵连怎么办?”江悠十分担忧。
“应该不是,黎前辈制作的时候我们都在旁边,那神杖做的相当精致,也是一等一的上品。”桑邑回答,他看出了江悠的顾虑,于是又说道:“别担心,总会有转机的。”
就在这时,刚好路过院门口的孙齐看到了站在一边的二人,吃惊的张大了嘴巴,这红衣女子不就是今天在集市上看到的那个吗?
江悠走后,桑邑解释了好半天才让孙齐明白,这个红衣女子就是之前救了他的江家小姐江悠。
后来的日子,江悠总是会来这边找桑邑,有时候带一些点心,有时候带些外面的趣事,不用猜也知道,她应该就是打
着来见离畅的名义偷偷过来的,桑邑不由有些同情那个叫离畅的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