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婵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凌晨五点。
很意外,她看到了萧墨han。
他趴在床上,额头枕在臂弯中,泼墨的发丝,从一侧垂了下来,遮住了他半张脸,也遮住了他一半的凉薄与清冷。唯有鼻梁以下那截露在外面。
宋婵有多久没有这么静静地仔细看过他的容颜了。
那微冷的薄唇,紧崩的下颚线,棱角分明的轮廓,一如五年前那般,令她着迷。可现在却怎么看,都找不到当初心悸的感觉了,唯有心痛和辛酸充斥在胸口。
闷得她好难受。
五年了,他到底磨掉了她所有的幻想和期待!
曾经在心里发誓要共度一生的男人,如今,相看两厌,水火不容。
宋婵都不敢回头想,她们究竟是怎样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下腹忽然一点点的揪紧,像是扎进一根生锈的铁丝,慢慢往里钻,动作不大,却疼痛入骨,令她身子不由一颤。
她赶紧坐起身子,拉开抽屉从包包里取出止痛药和抗癌药,各倒一颗喝下。
“你在吃什么?”男人一向睡眠浅,稍有动静就会醒。睁眼看到床上的女人正在吞着药丸,抹了把脸,把瓶子抢了过去。
宋婵早有准备,抗癌药和止痛药当初都换成了普通的保健品瓶子。
萧墨han看了看,一脸嫌弃:“你什么时候开吃这些了?还是杂牌?”
“以前的同事推荐的。”宋婵手贴着喉咙,上下抚动,偏那药贴在管道里就是不下去。
烧了这么久,喉咙都烧干了,连吞个药都这么难。
萧墨han看她咽得如此辛苦,给她倒了杯水:“你不是最应该吃退烧药吗,白九棠说,你白天里又发起了高烧。”
宋婵接过水,手指颤了下。
以为白九棠把萧老爷子来过的事情跟他说了,那么,请求他们帮她打官司的事,是不是也说了?
只见萧墨han盯着她的脸,接着道:“顾廷风趁我不在来过,被他父亲强行拉走了。孙雪琴是不是威胁你了,白九棠说你发烧是被他们给吓的。”
宋婵不语,吃过药后,轻轻放下杯子,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萧墨han半信半疑:“你就这点胆子?”
在他印象里,宋婵生的可是熊心豹子胆,要不然当年怎么敢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