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范忠的询问,紫萱觉得没有任何好隐瞒的,于是耸了耸肩回答道:“奴家自然是不懂什么阵法。”
“只不过是有人交代,让我这样做。”
“我也是迫不得已的,让大人见笑了。”
紫萱对着范忠笑了笑,微微行礼后便继续自己的工作。
范忠闻言只是皱了皱眉,并没有多说,安静的站在一旁,看着紫萱刻画铭文。
两人之间虽然没有过多的交流,但一切都在不言中,不需要过多的解释,大家都能明白这其中的缘由。
……
凤鸣阁外围。
县衙的士兵早就已经将周围所有街道给封锁住了,能够留在凤鸣阁门口的就只剩下赵禹一人。
别看他年纪小,但以他现在的地位,除了那些大哥以外,县衙中目前为止能够调动士兵的,恐怕就只有他一人了。
至于那些从京都赶来的禁军,在没有兵符调动的情况下,谁也没有能力能够指挥他们做事。
赵禹几乎是调动了自己所能够调动的一切资源,甚至连府衙库房里积存的一些材料都给他搬了过来。
可即便如此,他依旧是没有能够破解凤鸣阁里的阵法。
站在门口的他,虽然视线被一座巨大的屏风
给挡住,可依稀能够看到里面的战斗情况。
尤其是之前二楼坍塌的时候,凤鸣阁外围看的是非常清楚。这也让周围不少士兵都感到有些恐慌。
他们被调来这里说是为了县令的安全,可到目前为止连县令一面都没见到。
不少久经沙场的老兵也看出了一些端倪,于是他们纷纷警告起新兵,不要擅作主张作出任何出格的举动,否则极有可能会性命不保。
在这种情况下,凤鸣阁里面即便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守在外围的士兵在没得到命令前,也不会做出任何的举动,直到赵禹抬起右手。
看到赵禹抬手,一名看似捕头的男子,第一时间就跑到了他的面前,躬身问道:“赵小哥,是有什么吩咐吗?”
满头大汗的赵禹,此时就好像是一位落水者似的,浑身早已被汗水浸湿,脸上更是苍白无比,没有血色。
见有人来,他立刻开口道:“去通知周围的百姓,继续向后撤两个街道。”
“继续撤?”
听到这道命令,捕头满脸的诧异。
“可是我们已经将老百姓撤了三个街道以外了,再往后撤,恐怕他们不会答应的。”
那捕头有些难为情地摊开双手,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
不是他不愿意听从命令,只是现在的情况已经惹起了大多数人的不满。
即便县城里的老百姓都是久经战乱之辈,早就与朝廷同心同德,可在没有明确的情况说明之下,让他们平白无
故的放弃家园,真的是很难做到的一件事。
现在赵禹顾不上这么多了,他用尽全身力气嘶吼道:“如果不想死的话,就按照我说的做。”
“如果你们怕了,你们也可以跟随他们一起,退到三个街道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