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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福站起来,她和蓝桥村沾亲带故,发言有一种天然的信赖感,她先介绍了自己是谁,“c市从春节前就一直天气不好····”
开始听到c市经历了四十多天的降雨下面的乡亲们还坐得住,可听到病毒引发了丧尸就哗声大作,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声浪一阵高过一阵,“到底是什么病专家没研究出来吗?”“到底是感冒引起的还是雨水本身就有问题啊?”“整个c市都没了吗?这不可能,怎么一点消息都没听到呢,附近的和市、林市呢,我们蓝桥也属于c市啊。”
常默站了起来,他算另一组人默认的领导者,虽然他也很年轻,大约是个男青年的缘故说话比祝福更显得有压迫感:“请大家相信我们,如果我们是想骗人骗钱,没必要编这种恐怖电影一样的谎话,我们可以编我们是水灾灾民大家还更相信一些,现在实实在在就是出了这种事情,我们都是从c市逃出来的。”
他摸出自己的身份证递给张海山,不少人证件习惯性的随身携带,还有两个人也带了身份证,都纷纷拿出来交给张海山。张海山看过后又传下去,在村民手里传了一圈又递回来,这身份证虽然不能证明他们说的话是真实的但是无形中塑造了他们是一个有证件的正规的形象,不是流窜的不法分子,村民那种顾虑明显减少了。
下面嗡嗡嗡的交谈络绎不绝,张海山敲敲管子,眉头紧锁着大声开始总结:“现在城里来的人给大家说了情况,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人都要上太空了,出现什么怪事也不是不可能,这集体诈尸也听老人讲古以前那大荒之年也出现过,所以我们可以先考虑至少相信一半。”
祝福有点惊讶的看着张海山,没想到一个农村干部的接受度这么高,又听着张海山继续说“大家先一条条捋啊,首先c市连着一个来月的暴雨成了灾这点是真的、大家都是知道的,是不是?”
下面一片“嗯哪”点头,前期对于c时的降雨全省都是进行重点报道,后期c市断了广播电视可别的地方没断,对于c市的情况就是一句话:持续降雨中,全市人民同心同德共同抗灾。
张海山又敲敲管子:“第二条,c市有严重的流感,这个当初电视里也报道了,是吧。”
下面又是一片嗡嗡的点头,年初全省都因此在宣传防疫防病,大部分人家里还因此去镇上买了不少感冒药呢。
“后来电视里就看不到什么c市的消息了,也联系不上了,张德灿你是不是到现在都联系不上你家儿子?”
随着张海山的点名站起一个已经红了眼圈的中年男人,他边上一个圆圆胖胖气色极好的妇女抢先舞着手臂大喊:“什么意思啊你们、我屋里仔好好的在公司上班呢你们什么意思啊,是不是咒我仔小心我跟你们没完!”
越说越激动准备冲出人群上前撕扯这几个外地乌鸦嘴,张海山吆喝着叫人把她按住:“有话说话你这是干什么、谁都不愿意有意外是吧,人家也只是实话实话,宁可晓得坏消息也比蒙在鼓里要好。”
蓝桥离c市不远,这几年c市发展迅速因而很多年轻人从北上广又回流本省就近工作、经常能回家,岂不美哉,所以家里有儿女在c市工作或者在c市结婚成家的听到c市沦为丧尸之城心里都慌得不行。
“我····我一直打不通我家妹子的电话,手机、单位电话都打不通,没人接,我还想着去城里看一看,每次都在县里就被拦下来了。”另外一个家里也有人在c市的乡亲蹲地上双手抱住了头,声音已经带了哭腔,
人都是活的,十几天联系不上家里亲人还不能亲自去看一看了,农村又没什么活计,可是去县城坐班车的被告知往c市所有的线路不论长短途一律停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自己开车去的最近的开到了c市二十公里处无论是国道还是高速一律被拦下要求调头。
解释就是c市流行病严重,里面的不许出、外面的不许进,时间限制就是很快,很快,已经控制住了。
如果不是之前有这些蛛丝马迹,张海山不至于痛快的就让这么一群可疑的男女进村,安排他们去洗漱时他可是带了几个人看了两台车,外表的污迹都是干涸了的血肉。
“慌什么、别慌!”张海山大吼一声,太阳穴青筋直跳,这一声吼把众人浮动的心绪暂时吼稳住“有问题就要想办法,光哭哭得出个几把。现在先安排这几个客人休息,我和张桂兰、黄春陆再去县里跑一趟,看能不能具体打听点东西来。”他看向祝福等人,对他们说:“你们先休息,以后有什么安排晚饭时到村委会来说。”
虽然家里有人在c市的还在啼哭,但有人布置具体的行动人们也就有了主心骨,于是起身收凳子的收凳子,被支书点名的留下准备一起去县城。
祝福却并没离开,她没动张凯乐和齐晓雪自然也没动,就看着祝福对张海山说:“海山叔,我同学开车送你去吧。”她指指齐晓雪。
之前介绍齐晓雪是烈士的儿子,爸爸为了救灾牺牲,这让他们在乡亲们心里地位大幅度上升。
张海山一愣,慌忙摆手:“不用不用,村里有车。”张海山这个月不时要外出打听情况,他已经注意到加油越来越受限制了,所以后期就干脆骑自行车,反正对于农村人来说骑个几十里地是小意思。
祝福把他拉到一边小声说:“海山叔,这车、还有我同学,能装个样子,县里的人说不定就给唬住说出点什么来,还有你把村里的车也一起开出去,别开小车开农用车,多开几台,一起去县里能买点什么就买什么,油盐酱醋白糖蜡烛,还有油,能买多少就买多少,你把村上的钱全拿出来,相信我,很快钱就没用了。”
张海山嘴巴张开,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但从内心他早已经相信祝福所说,眼前的两个少年再没心没肺想恶作剧也犯不着说自己外公和自己亲爸爸被丧尸咬死。他抖索一下,抓抓脑袋,没帽子可抓就狠狠抓一把头皮,咬牙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