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泉拧海盐瓶子的动作一顿:“还有炸酱面,以前做过,改天就做给你吃。你会吃的是吧?”
贝伊低头洗菜没吭声,但心里又多一些失望。
林泉,是从什么时候说话变成这样的。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认为的你变了,不是你变成林总、不是你回不去的境况变了,而是你对我的态度。
刚出事时,贝伊想象过忽然接到林泉的电话。
所以她那时24小时开机,也天天守在电脑旁跟着莫斯科时间熬夜,就怕林泉想和她说什么心里话找不到她。
她想象过,林泉可能会痛哭着说,一切发生的太突然,没有父亲了。
但没有那通电话。
那通本该就是男女朋友之间互相安慰的电话。
贝伊又开始想象那会不会很忙,等到林泉忙过那阵最焦头烂额的时间,就告诉她:“贝伊,我要从学生变成管理公司的经营者,我要把父亲留下的事业做好,我可能几年内都没办法有空回国,莪们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是你寒暑假来这面待一段时间,或是我圣诞节赶时间回去。”
其实对于这些现实问题,贝伊是理解的。
林泉能变得这么优秀,离不开父母精心培养。
他吃的穿的用的以及教育资源,他曾经得到的越多,相应的,在林伯伯出事后,他该承担起的责任也应该越大。
所以贝伊觉得,如果林泉能和她这样谈,她会和林泉一起想办法解决见不了面的问题。
不就是异地恋嘛,和之前商量的有什么区别?
只是要想得远一些,她上学这几年还好说,如果她考公务员出国会难办一些,仅此而已。只要两个人没问题,都可以商量。
可是依旧没有那通来电。
然后她就来了,她来之前,还在抱有幻想,想象着是不是因为没见面的原因,变故又那么大,林泉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有情可原。
或许等到见面后,会发现林泉还是那个人。
他可能会在见到她那一瞬就卸下一切伪装,也可能会在一场酒醉后和她面对面诉苦,将处境都踏踏实实和她说说。
可是来接她的是一堆工作人员,工作人员解释,林泉很忙。
工作人员带着她看林泉的住处学校,暗示她希望能到这里留学。
再就是刚刚,林泉在用面条的问题,向她要留不留下的答案。
贝伊不知道这是成功人士的毛病,还是谈判桌上留下的习惯,成年人都这么说话吗。
带着那么点儿,说破又好像什么都没说破的意思。
而通过这些迹象来看,贝伊只觉得林泉的“恋爱技巧”还是使在她身上了。这是让她最难过的一点。
之所以说是“技巧”,而不是手段,那是因为好在林泉的人品摆在那里,在这段感情中,他是真诚的,大方向上没有唬弄和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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