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听到这里,费仲心中忽然掠过一阵不安,似乎这一切和自己想像完全不一样,连忙要开口,却被姜子牙一把打断。
“臣闻,所谏者费仲尤浑二臣,耗尽民血,非为民利,却只图陛下欢心,蒙蔽圣听,使天子荒于嬉乐,逼的诸侯四反,朝纲混乱,天下不安,皆出根源于此,天数所运之黑气人祸正是出自此二人,太师三策皆国之良策,三策,亦正是除黑气之法,得一策而全三策,太师有先见之明,真仍国之栋梁也!”
此言如惊世之雷,直接把费仲给震懵了,闻仲却是越听越心惊,越听越心喜,不得不说,姜子牙的话确有十分道理,又依天道解卦,即有追本溯源,又有封神榜指引,直指乱国本源。
帝辛却是听的喜忧参半,喜的是这话不仅免了妲已的罪,还保住了鹿台,忧的是先折了尤浑,如今又要折费仲,心中犹豫不决。
而此时的费仲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一下就跳了起来,他一把上前抓住浪七的手,急道:“浪贞人,这……这是怎么回事?”
浪七轻拍了几下费仲,示意他
冷静一下,然后出更奏道:“陛下,我有话说。”
此时帝辛烦恼,闻仲欣喜,皆不曾开口,但妲已趁机触了帝辛几下,示意让浪七说话,帝辛不耐道:“说!”
“外臣奏西伯侯出逃之事,其中另有内情。”说完回头看了一眼费仲。
费仲以为浪七想借这个为自己脱解,忙道:“对对对,另有内情。”
帝辛对西伯侯之事并不上心,此前都已有定案,也不愿多提,不耐道:“姬昌已获澄清,还有何内情。”
“陛下,试想,区区一个骑兵队长,如何敢敲诈堂堂一国之君,而且还是名震天下的第一贤侯,难道他就不怕事发后有性命之祸?”
帝辛被这话引的恻目,浪七见状,来了一招打蛇随棍上,道:“此事正如陛下所料,他的背后有人指使,此人必定位高权重,又必深得陛下信任,便是事发也能保其性命,不过可惜意外身亡。”
帝辛下意识道:“何人指使?”
“费仲!”
浪七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这话一出,费仲差点一头栽倒,他困惑的盯着浪七。
猛然,他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怒视着浪七,“你……你敢设局害我?”
浪七连正眼都没看他一眼,自顾道:“骑兵队长索贿不成后离去,外臣心中疑惑,便尾随跟踪,未曾想此人竟夜入费府,外臣亲耳听到此二人如何密度陷害西伯侯之事,西伯侯得知真相后,这才派西歧派使者前来,以
重金相贿于费仲,这才换得一时安宁,却不曾想,费仲贪得无厌,屡次以各种名义敲诈勒索,西伯侯自知欲壑难填,这才有了出逃朝歌一事。”
“你……你一派胡言。”此时的费仲被气的满脸涨红,他怎么也没想到,浪七还有这招颠倒黑白。
浪七未加理会,继续道:“此次入朝歌,我们吸取之前的教训,直接重金贿赂费仲,这才有机会面见娘娘,申诉冤屈,陛下若不信,可派人去费仲府上,西歧所贿之物俱在府上,我可列清单一张,照单对照,若有不实之处,我愿受炮烙之刑。”
“你你你……”费仲猛然色变,收受诸候重礼已是大罪,西歧所献之物价值巨大,正因如此,他不放心把这贵重财物放于他处,尽皆在存于府上,若彻查起来,当真是一件不漏,就凭这些东西的价值,足够他人头落地。
直到此时,他终于明白,这一切都是浪七的局,或许从一开始的行贿就开始布局,什么重诺冒着生命危险送礼,什么表忠心,什么面见妲已,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个局,一个让他作茧自缚的精心杀局。
费仲倒也聪明,既然知道是个局,可浪七做的太过完美,没有任何一丝破绽可以让他翻身,他便是把心中这些疑惑全说出来,也全是自己的猜测,没有一点证据,这摆明了就是一个死局,所以他干脆就不再辩解,心想着只要能保命就好
,而此时,场中只有一人有可能会保自己一命——妲已。
费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以头嗑地,“臣下一片忠心,娘娘明鉴,娘娘明鉴呀!”
作为同盟的妲已面若凝霜,她看了一眼费仲,娇声道:“陛下,也难怪世人皆言臣妾误国,许是臣妾与费仲交往过密,望陛下速斩此獠,以证国之清明,妾之清白。”
此话一出,费仲像是被抽干了气的气球,一下软瘫在地,最后一丝希望也被彻底扑灭,他这才想起昨晚妲已莫名其秒的支走了自己,当时他是觉的有些奇怪,但却并没有在意,刚才还以为是浪七在给自己惊喜,却原来惊吓。
想必那个时候,他们就做下死局,拿自己的人头做垫脚石,而做下这个死局的人就是浪七!
费仲自知必死,猛的跳了起来,双目喷火,指着浪七怒骂道:“你这背信弃义的奸贼,这一切都是你布的局,你布的局……”
浪七这才回过头,冷冷的看了一眼费仲,义正言辞大声道:“费仲,你死到临头还大言不惭,我守的是西伯侯之信,遵的是兄弟之义,忠的是大商铁律,何来背信弃义之说,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你蒙蔽圣听,污秽朝堂,逼反忠贤,致天下大乱,万死不足以赎其罪。”
“陛下,外臣代表西歧恳请陛下纳太师三策,以正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