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液打在手上,轻微搓一搓,就是一堆泡沫。
他不经意一握,整个人就是一僵。
“操。”
他低骂一声,手背抵住额,脑子里挥之不去的弧线让他头疼。
那不经意的一瞥。
仿佛瞬间结了印,完完全全刻进DNA里,反复在他的身体里跳动。
什么做的啊。
嫩特么白。
——
郝甜又做完一题,转角处传来脚步声,她抬头。
周靳从那边过来,发梢还湿着,他拉开椅子坐下来。
郝甜咬着笔,偏头问他,“怎么这么久呀?”
“肚子疼。”他面色淡然,慢慢从她领口移开眼。
“那好点了吗?”
他应一声,“好多了。”
郝甜低下头继续写题。
周靳拧开桌上的矿泉水,冰凉顺着喉咙往下滑,没多一会,就见了底,他斜过眼。
旁边的姑娘半趴到桌子上,握着笔,一点一点算着答案,她的字很好看,是很隽秀的梅花体。
字如其名。
见字识人。
她散下来的头发弯进锁骨里,似乎有点痒,她伸手去碰了碰耳垂,留下一弯艳色。
周靳目光不自觉往上偏了一寸,停在她被光渡着的脸颊上。
他垂了眼,指尖在手机上随意点了点,耳机里一连串英文跳出来,周靳怔了下,视线再次转回女孩身上。
Whenimpulseoveresreason,itisthebeginningofcrime。
当冲动战胜理智。
就是犯罪的开始。
一上午的时间都在图书馆度过,临近正午,外边的饭馆都已经爆满了人。
图书馆里坐着的人一波一波的往外走,周靳看了眼表,“我们去吃饭吧。”
郝甜从书本里抬起头来,恍惚意识到时间已经不早。
她摸了下肚子,好像是有点饿,轻轻揉捏酸疼的后脖颈,“我们吃什么呀?”
周靳:“你想吃什么都行。”
其实她没什么特别想吃的,她每次跟许橙出门,都是许橙带着去的。
郝甜想了好一会,试探性的道,“椰子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