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急剧的跳动起来。
他说对了。这是我想要的。
可毫无疑问我在为难他。他是这样一个温柔得恨不得替别人承受伤害的人。
我既渴望,又愧疚。
两种情绪疯狂撕扯着我,使我痛苦的咬紧自己的嘴唇:“对不起,对不起…”
“松开,珀尔,松开。”纽特小心翼翼的捏着我的脸,他用指腹按压我的下巴和嘴唇,焦急的皱起眉头:“别这样,珀尔。”
不想看他伤心,我松开了嘴巴,血液带来腥甜和刺痛,有什么东西借此机会抒发出去了,让我变得好了一些。
“对不起。”我看着他:“放我一个人待着,也许明天我就能好起来,让我一个人待着吧,我保证明天就会好起来。”
纽特看着我渗着血珠的嘴唇,他的眼睛因为沾染深重的情绪而显得湿润:“那个男孩,他是因为什么离开?”
嘴上的刺痛延迟性的刺进心脏。
“……因为战争。正义与邪恶之间的战争。”
纽特用拇指小心抚过我的嘴唇,念着治疗咒语,然后告诉我:“请不要将我赶走。”
我不回应,而他极具耐心。
我意识到,纽特必然拥有所有我认识的人中最强大的韧性和耐心,就像他驯服那些神奇动物一样,他可以一直友好的伸着手,以最温柔无害的样子,这么等待着。
如果我不回应,他就会一直等待下去。
“我恐怕会伤害你。”
他低过来吻了吻我的额头:“我不希望让你这么觉得。我并不是那么容易被伤害。”
“但是你帮不了我。”
“也许是我想请求你帮助我。”
我看着他,不理解我有什么可以帮助他的。
“你不打算逃避了。”纽特说:“你已经想好了要去做什么,对么?”
“是的。我仍想要挽回。”我的身体仍旧颤抖,这时候很想抓住点什么,所以我用力回抱住他:“一直以来,我一直在找挽回这一切的方法。不管付出什么,我从来都没有死心。”
纽特缓慢而温柔的说:“你非常勇敢。”
“你一定说错了,我一点也不勇敢,”我努力让自己坦率:“我害怕再次失败。我甚至开始害怕去见邓布利多,我害怕他的否定。邓布利多总是对的,不论我先前有多么坚定,可如果他不允许,我怕我就什么也不敢做了。”
纽特轻轻抚摸我的头发,他的手指缓慢划动在我的头发间,一下一下,带着某种催眠般的节奏,轻而温柔的动作,像是安抚一只受伤以后暴躁不安的动物:“你很勇敢,珀尔。”他依旧这样说:“你想拯救这一切,你想拯救自己。你曾经给过我力量,还记得么?在我犹豫的时候,你曾告诉我一切皆有意义。现在,我想请求你再帮助我一次。”
“我又能为你做什么呢?”
“大概是噩梦,我经常做噩梦。”
“你也会做噩梦么?”
“我猜,所有经历过战争的人,都会做噩梦。”
“……是东线战场,你去过东线战场么?”
“没错。虽然那个时候我主要是跟乌克兰铁肚皮打交道。”
纽特好像很擅长用平静的语气说一些并不令人感到平静的事情。好在我熟记魔法史,知道那场战争的残酷性。
“那很危险。”
“是的。”纽特轻声说:“它们脾气很坏,那些巫师一定对它们很不好,所以它们每一个都怒气冲冲,挣脱镣铐发起火来。”
“它们……有多少?”
“十一头。”
那是世界上最大最凶猛的火龙,拥有厚厚的皮层,强大的抗魔性。
我想象不出那样的场景。
“战争总是-->>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