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一锁,仙师瞪了过来,廖诗颐自知言语有失,可她现在眼看就要告别亲爱的左臂了,实在没空看仙师表演欲言又止。
“你这么说,倒也不是全错。老朽当时其实是看中了颐儿的面相,未来是可为大恶之相,所以将她收在门下,以防止她颠覆整个廖家,甚至是霍乱天下。”
廖诗颐一惊:“那她修为一直在筑基期,难道也是……”
“不错,本想留她在身边牢牢看管,让她颐养百年好好送她走的。却不想天命不可违,管住了颐儿,世上又出了一个牧凌卿。”仙师叹了一口气,脸上的愁苦即便魂体形容模糊,都可一览无余。
廖诗颐也沉默了,她能理解那种苦痛,明明竭尽所能想要阻止悲剧,到头来却发现是竹篮打水,
深深的无力和挫败感,让她对这个老头有了一种惺惺相惜之感。
“与牧科大战之时,是我即将突破层次以至功力折损的关键时刻,眼看阻止不了牧凌卿,老朽只能用最后一丝气力,将牧凌卿的灵根折断。希望能用这个办法,阻止日后的浩劫。”
什么,灵根不是廖诗颐毁的吗?!
看出对方的疑惑,仙师继续道:“那时候我已经仙陨,最后一丝魂体藏在这内海之中。是借用了颐儿之手,封了牧凌卿的修行之路。之后便再无余力,只能在这消耗着最后一丝魂力。”
廖诗颐眼睛闪了闪,将这段过往重新组织了一遍,读出了一个结论:这老头拼尽全力,借刀杀人,害的自己的小徒弟日后住花瓶不说,还把自己活活累死,从此后没有了往生的可能性。
若不是他,自己何至于跑这一趟?
损人不利己这句成语,是为这老头量身定做的吧?!
“那我眉间这道符……”不死心,廖诗颐再次追问。
“那是当初为了防止颐儿大成霍乱天下而设的,如今我只有残像,定是无法解开了。”仙师说着看了廖诗颐一眼。
揉了揉鼻梁,廖诗颐一句话也不想再多说了。
早知道这玄天宗浑水深得能淹死人,当初自己打死也不会来啊。
“但也不是没有其他办法。”见她扶额,仙师赶紧说道。
拔不掉也不敢动,还能有什么办法?
廖诗颐瞥了仙师一眼,看在他年纪尚轻的份上,尽可能原谅道:“你别安慰我了,这件事我自己想想办法吧。”
“非也,此符是玄天宗的手笔,宗门内自然有人可解。”仙师说道。
对啊,廖诗颐眼睛一亮:“霍思能解吗?”
“可以。”仙师点头,后又摇头,“不过现在还不行。他需要突破到渡成仙劫前夕,方有能力解了这道符。”
“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