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梦境惊醒之后,便没再入睡的瓦萝披着斗篷推开了洁白的雕花窗户,她身后是新月形状的狭长陈列室,十米高的穹顶上绘满了第一任神官留下的华美壁画。
晨光沿着窗框爬满了浅色大理石地面,随着缓缓踱步,她的指尖一一从书脊上滑过。发现今天上班时间比起以往早了许多的树精灵打着哈欠,摇摇晃晃地朝女神所在的地方飞去。
“……”它瞬间清醒,圆圆的眼睛瞪得老大。“笑、笑笑!”
“殿下,您笑了!”奥洛德与奥罗因获得意识的那一刻,就是女神放弃情感的时候。失去了神之心的女神,脸上永远都是端庄又肃穆的神情。
奥洛德唯一一次见到瓦萝失态,还是在不断下沉的天幕将神殿宛如一枚长钉那样,狠狠地凿进大地。巨大的裂缝在无法承载的二者间宛如闪电般扩张。
直到大地被劈开为两半,卡在天堑之间的神殿无所凭依,就此坠入深渊。
脸上覆着银色光痕的奥罗因身后皎洁的月轮越来越清晰,仿佛就是遥挂在天际的月亮降临身旁。明白同伴想做什么的奥洛德拼了命地前冲,只是那段距离触手可及又失之交臂。
银月超过了同样在下坠的女神,在长发飞舞的瓦萝身后,奥罗因用自身为杵,击碎了黑暗构筑的壁垒。
那个时候,即使被金箭射中,也神色不变的瓦萝,眼中一片茫然。
再醒来时,它见到了以白纱蒙去阴郁的女神,将陌生的人类丢在金圣树下,戾气与愤恨环绕于光明神左右,奥洛德无计可施,只能暗中观察,并祈祷着瓦萝早日恢复正常。
情况一直在慢慢的变好,那个伤痕累累的人类,与紧闭大门的瓦萝,似乎都在潜移默化地与墙垣坍塌的神殿恢复生机。
会好的吧。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奥洛德第一眼看见睁开眼睛的杰森时,它就有一个强烈的念头。
在它看到唇边不自觉扬起的女神时,那个念头依然没有任何转变。
奥洛德听到她说:“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我梦到了杰森……杰森·陶德。”瓦萝眸光温和。“奥洛德,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它瞄到女神手上著者为特里尔的诗集,还没来得及探头去看摊开那页的内容,就听到瓦萝继续说道。
“是因为思念啊。”
没有等到大脑反应不能的小精灵再说什么,奥洛德就看见拿着越编越熟络花冠的杰森快步走到了瓦萝的面前。
长袍下随着步伐摆晃动的杰森,状似无意地撞了下痴痴看着他和瓦萝相处的奥洛德,硬生生将横在两人之中的小精灵挤了出去。
“我还有很多不懂的事情,殿下。”狡猾的人类笑弯了眼睛,“我可以向你和奥洛德提问吗,瓦萝。”
被那个笑容迷得晕乎乎的女神点了下头,有了梦的铺垫,她都没有对后面那个直呼提出任何的异议。
看了看羞涩的女神,又看了看目光灼灼的杰森。
完蛋了。认识到它才是多余那个的小精灵大受打击地抱着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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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洛德说话向来不明白什么叫做掩饰,加上之前在梦里的见闻,杰森已经确定了一件事情。
神殿内本来应该还有一个与它身份相似,但是因为某些原因而不在的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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