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写了一句,歪歪扭扭的话,努力辨认,也能够看出内容:“她不是我女儿!”
这纸是疗养院的护工给她的,夹杂在余明为数不多的遗物里。
这应该是余明写的,但是,他为什么会写这样的话,从这下笔穿透纸张的力度来看,写这话的人,当时是多么的用力。
陈锦看了许久,并没有看出什么特别,她以为是余明恨透了她或者余安安,毕竟如果不是她们两个,余明如今还是那个鸡窝里飞出的金凤凰。
但是这又怎么样,一报还一报,如果不是余明自己作的孽,又怎会沦落到如今的下场。
纸被她团成一团,扔进了车里的垃圾桶里。
回到沈家,其他人,似乎也知道这件事情,大家都在担心余安安,但看到余安安的脸上并没有太大的情绪,都松了一口气。
但是晚上,二叔母还是把沈灼喊到一边,告诉他,让他注意一下余安安的心情,她怕余安安是把事情憋在心里,到时候更容易出毛病。
虽然沈灼知道余安安并没有受影响,但还是接受了二叔母的好意。
接连两天余安安都没有表现出异样,大家的心才真的开始慢慢的放下,大年30这一天,沈家儿孙齐聚一堂,格外的开心。
特别是沈老爷子,看着余安安的肚子,这是笑得合不拢嘴,仿佛人都年轻了五岁。
吃过团圆饭,大家坐在客厅守岁,沈灼的三叔也回来了,这是余安安头一次见沈灼的三叔。
三叔是一个知名的数学教授,沈家的基因好,尽出天才,但是三叔的长相和沈家的孩子都不怎么像,听说是更像死去多年的母亲。
所以,三叔从小格外的受偏袒,本该分担家业,但是,却由着他去搞学术。
余安安这算是新媳妇进门的头一个新年,而且头一年便怀上孩子,以后这个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将是沈家的掌上宝。
沈老爷子因为年纪大了,精力跟不上年轻人,在客厅坐一会,便回房间休息了。
余安安因为怀孕也比较嗜睡,所以她也提前回了房间,沈灼自然是要陪着媳妇儿。
余安安本来想说不用陪,她自己去睡,让沈灼在客厅陪着长辈们守岁,守岁是守福气。
但是沈灼却直白的告诉她,她就是自己的福气。
余安安拗不过他,便也由着他了。余安安躺在床上,沈灼坐在她的旁边,靠在床头,看书。
房间里静悄悄,偶尔传来沈灼翻书的声音。余安安就在这种声音中,慢慢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