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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第二次。
疯了,真的疯了。
逃跑过程中,对方的面纱都散了下来,露出一张脸,昏暗的光线里像是从臭水沟里爬出来的鬼。
至少棽棽是这样认为的。
“你在干嘛?!你破坏了我的生意知不知道?”棽棽一双水眸瞪着白霜,胸脯上下起伏,扣子都没对齐。
白霜没理,弯腰将手枪塞进大腿内的枪套里,看着棽棽的眼神冰冷,配着惨淡的光线,声音也阴恻恻的:“不想让人救你就叫得小声些。”
意思是她打扰她了。
棽棽气急败坏:“你管我叫不叫,我就是爱叫怎么了?没见过女人在床上的叫声啊。”
白霜:“……的确。”
棽棽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朝她伸手,“我腿软了,拉我起来。”
被吓软的。
白霜伸手将她拉起来,又重新闻到那股熟悉的味道,她问棽棽:“你用什么牌子的香膏?”
“牌子货,都是老板给的。”棽棽心情似乎很好,白霜问什么她说什么。
瞥了她一眼,白霜淡声道:“你不能再回满花楼了。”
言外之意,你那么乐观干嘛。
那位不知名谁的老板一旦被发现,棽棽就是首当其冲,不是被秦南滨拖走打死就是被送去炼制香膏。
棽棽不屑一顾:“你救了我,你就得帮到底,否则……”
“否则什么?”
棽棽咬了咬唇,颇有些气壮怂人胆,“否则我就赖上你,我天天去白府门口哭!骂你没有良心!”
白霜看着她,想起了赵望夏,那时她每日都在房间学习,对窗外事一问三不知,赵望夏会从水管爬上来,用小石子砸她的窗口。
“白霜!再不出来玩,我可就跳进你家了啊!”赵望夏抱着水管的身子摇摇晃晃,嘴上却依旧装腔作势:“白霜!!马上要开学了还不出门玩的暑假是不完整的!再不回答我,我就把你家水管拆了!”
白霜推开窗,看着扒着床沿神神叨叨的赵望夏,无奈道:“好。”
“你相信我吗?”白霜看着棽棽,茶色瞳孔染着路边微凉的光,好似浸进了水里,惹得她也湿漉漉的。
棽棽不自然移开眼睛,凶神恶煞地说:“这乱世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缸子,我们这种人就注定是要被人踩着脊梁骨的,能活下来,吃口饭就很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