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敢最傻,说出了口,“程姑姑,你要走啊?!太子爷”
成彭连忙拉了他。
冯效也有点应付不来,看了韩平宇一眼,静静追着韩平宇咬个不停,韩平宇怎么哄他都不成。
“姑姑都想好了?”
程玉酌点了头,“后面的事情,可能要请冯爷多担待了。”
冯效叹气,“既然如此,便愿姑姑一路顺遂。”
程玉酌跟众人正经告辞,众人也同她正经回礼。
程玉酌将乱叫一通的静静抱了起来,韩平宇松了口气。
“司珍这狗子脾气真不小。”
“被惯坏了。”
韩平宇也不在意,“东西都搬好了,雨要下大了,司珍快上车吧。”
“好。”
程玉酌走了,迈出了行宫的门。
雨下了起来,哗哗啦啦倾盆而下。
马车动起来的一瞬,程玉酌长叹一气。
终于走了
她如同被抽干了所有支撑之气一样,方才同众人道别的镇定荡然无存。
也如艰难支撑的骨架,这一刻抽出勉力顶着的拿一根,稀里哗啦地倒塌下来。
!她将头埋进了静静的长毛里。
静静呜呜叫着。
不知道自己的毛为什么湿了一片
行宫。
书房的一天在房中人静坐中飞逝。
晚饭时分,小棉子不得不前来问询。
“太子爷,吃饭了。”
半晌,房中有人回应一声,“吃什么?”
“菱角、藕带都是湖鲜”
小棉子吓得一个激灵,“奴才这就让他们换了湖鲜!”
谁料赵凛嗤笑一声,“连湖鲜都要去掉吗?”
小棉子瞬间出了冷汗。
赵凛没再开口,看向昏暗的房间——
书桌旁没有人挽着袖子磨墨,绣墩上没有人静静坐着分折子,小榻上没有人红着脸低头浅笑,门帘前也没有人冷着脸故意气人
房中空荡得好像连空气都被抽空。
赵凛环视一遍,终于起了身,向门外走去。
小棉子战战兢兢不敢说话,却听赵凛开了口。
“将这间屋子封了吧。”
“是”
赵凛抬脚出了门,转身离开。
却在窗外看见了被他放出来的香囊。
今日发生的一切太多、太杂、太难以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