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曲着手指在腿侧一点一点。
叶繁偶尔应一声,一直到助理没听见他应声,回头看过去,才发现她睡着了。
睡梦里叶繁仿佛看到的宋琰给她剥螃蟹,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条斯理的剥着螃蟹仿佛在对待什么艺术品。他不会多话,却有问必答。
梦境转换,仿佛回到了大二那年的春天。
花朵招摇,亮出柔软的花蕾,可是在咖啡厅里,蔡姐却告诉她蔡超去世了。
一时间让叶繁如坠冰窟,像有一双无形的手,拉着她进入梦魇。
梦魇了不知多久,为了麻痹神经,继续日日买醉,她在酒吧看到了有人调侃宋琰。
同样的han门学子,同样的命运坎坷,他却每次出现都穿着兼职的工作服,从不在意他人的目光,只为了活着。
犹如石缝里钻出来的绿色嫩芽,生机勃勃,逆风生存。
她看着男人冷着脸,眼睑微垂,倔强又坚硬,借着酒劲站起身道:“这个大冒险,桃子姐接了!”
她冲他勾勾手指媚眼如丝,“来,班长!”
没等宋琰反应,她就拽着他的脖领子在他嘴唇上印下一个吻。
面前的男人清冷俊逸,唇比想象中还要软,软的她竟不知道亲吻是这种感觉,让人心慌。
轻轻柔柔的,如云朵,如羽毛……
那一刻她觉得有一个帅气的男朋友也挺好,可是她怕吓到宋琰,又或许是酒精上头,转身冲进了卫生间狂吐。
又梦到和沈毅的订婚宴上,她心情不佳,总会想起去世的姥姥姥爷,她总想念姥姥做的饭菜味道,姥爷不厌其烦的给她讲一些人生道理和军事理论。
和苏父的这场战役,便是叶繁打响的,年少轻狂,她只想放纵不羁,只想刺激麻木自己的神经。
却有一个穿着酒店制服的人,在嘲讽的目光中,牵着她的手拉着她向前跑。
逆着光,他回头看她,满脸担忧,背后是耀眼夺目的金光,多么讽刺,她出生便拥有一切,却不够坚强。
而宋琰什么都没有,却可以在窘迫环境中把她拉出泥潭。
可她一贯随意,只是和宋琰打趣道:“班长,你再不回去兼职的二百块钱泡汤了。”
她永远记得,宋琰一本正经的说:“我兼职要五百块钱!”
够她笑一个月的。
梦醒,叶繁紧了紧上衣,助理回头看她,“叶总您醒了?”
“嗯。”
“那您回哪里?叶家还是您在市区的别墅?”
“回枫苑。”
叶繁鬼使神差回到枫苑庄园,这里离酒吧和学校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