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荷连续击落四人后,各处争夺的人纷纷停了手,其中有一人看着棘手的苏荷,便朝停手的众人提醒道:“今夜七夕灯会,虽说是取灯求仙,实际上却是比武,咱们这么多男人今天要是输给了一个女人,传出去,岂不贻笑大方。”
“有道理。”
争夺船只的众人都觉得有理,便都停了手,纷纷将矛头转向苏荷,取灯的众人里,也不全是平庸之辈,在漂浮不定的船上,苏荷本就有些吃力,对付一两个则还好,可若是一群,便有些棘手与乏力了。
好在那些人各怀鬼胎,并没有那么齐心,有些甚至在众人围攻苏荷时,扭头奔向了乌篷船。
河两岸与桥上的百姓见之,纷纷指着河中的壮汉骂道:“这么多汉子围攻一个弱女子,真是厚颜无耻。”
苏荷只能硬着头皮上,先是解决了几个冲在前头的,随后退到另一只船上稍作休整,然围攻的人数实在是太多,且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几番下来,她有些体力不支,而那些落水的人里,有的游回了岸上,有的则十分阴险的蛰伏在船底。
待苏荷退守时,竟有落败者将船推翻,脚下的空船有异样,而身侧围攻的人又不断,分心招架下苏荷受了一拳,那一拳力道不轻,让她差点落入水中,为给李忱取灯,她便拼了命抓住船尾,随后用力将自己拉回船上,仅衣裙沾了些水。
“这些人怎么耍赖啊!”桥上有人鸣不平道,“围攻一个弱女子就算了,落水的失败者竟还耍阴招。”
“好厉害的身手。”也有众人惊叹,“这个小娘子被众人围攻竟还未落水。”
河面的争斗引起了岸上的议论,也让文喜与青袖重新挤进人群,青袖见到自家娘子吃了亏,破口大骂道:“这些个腌臜泼才。”
那一拳打在苏荷的右臂上,让她吃了痛,她抱着有些颤抖的右手退到了最边上的一只空船上,众人顺势将其围堵。
“我看你还往哪儿退。”他们只想逼苏荷下水,以免被女子抢了风头。
“阿兄的拳头可不认人,看你是个小娘子,快快束手就擒,以免受皮肉之苦。”壮汉劝道。
一向傲骨的苏荷又怎会认输,她握紧拳头,准备拼尽全力一搏。
而岸上的李忱看到苏荷受伤后,焦急的大喊着文喜,“文喜!”
听到雍王的声音,文喜没有迟疑,借着岸上一根长杆撑着纵身一跳,稳稳落在了一条船上,并大喊道:“花灯是我的了!”
本要上前围堵苏荷的众人连忙反应过来,便再也顾不得苏荷了。
文喜与苏荷对视了一眼,示意自己为她拖住众人,让她取灯。
那些壮汉,虽人多势众,但并不齐心,且又被苏荷消耗掉了大半体力,自然不是文喜的对手。
文喜笑道:“朔方干旱,方圆数里也只此一条河,某可是江南人士。”
九原当地的壮汉在船上的平衡性远不如生长于江南水乡的文喜,只见接连有落水声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