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府酒楼卸磨杀驴,不讲人性,吃死人还不知悔改,以为换了种经营方式,就能抹去自己曾经犯下的那些罪行吗?
那人站在大鼓前,情绪激昂,一边敲着鼓吸引众人,一边痛诉着云府酒楼犯下的条条罪状。
那声音有几分熟悉,只要略了解云府酒楼的人都知道。
此人正是马正。
不久前,刚因为父亲的离世,来云府酒楼闹过几次。
今日怎的……又来了?
站在他身后的,是一个六十来岁的老人,大概是长期下地被风吹日晒的缘故,脸皮又红又皱,像条枯老的丝瓜筋。
虽然他许久没有在云府酒楼出现过了,但酒楼里留下的那些老员工都能认识他。
坤叔。
之前在酒楼里负责后勤工作的。
在云珏跟他谈起三年合同之约时,因为不允许随便请假的问题,他主动放弃了留下的机会。
为此,云珏顾念他家中还有老母需要照顾,遣散费都比别人多给了一些。
怎的,他什么时候跟马正勾搭上了?
相较马正的激愤,坤叔跟在身后唯唯诺诺的模样显得格格不入。
他有些束手束脚,老实本分了一辈子,头一次跑到人家门上来闹事,还是老东家,曾经对自己有恩的一家人。
于情,他是不忍的。
于私,他不得不这么做。
马正说了,只要这样一闹,云少杰就会乖乖地给他一笔钱。
有了钱,他就能给阿娘治病了。
“大伙儿过来评评理,我在云府酒楼工作了几十年,什么苦活累活都抢着干了,就因为我每年要回家收几季稻谷,他们就把我开了,你们说说,这样的酒楼还有人性吗?”
这番话,早几天前马正就传授给他了,今儿个总算说得利索了。
云府酒楼今日重新开张,活动力度又很大,还是个大家都没见识过的吃法,餐厅里已是宾朋满座。
酒楼门口齐齐摆放了几张凳子,也坐满了等位排队的客人。
紧随着喧哗声,还有一些路过的乡亲都顿住了脚步,一时间,酒楼外比里面还要热闹。
“狗改不了吃屎,真以为换了个新门脸,别人就认不出他来了吗?”
“你们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