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颜,答应我,这一辈子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带着期盼,带着乞怜,甚至还有一些委屈巴巴。
朱文颜隐隐察觉到男人的不对劲,没有立马质问,而是缓缓转过身,抬手在他的眉心轻轻点了一下,故作娇嗔说道:“这里就是我的家,我还能去哪儿?”
是啊,没了他的庇护,她还能去哪儿。
至少目前如此。
男人一点一点缩短和女孩之间的距离,小心翼翼的,眼见那笔直的鼻尖快要擦到她的脸了,她却倚着灶沿迅速地滑下,逃似地离开了他温暖的胸膛。
“我去烧火。”她讪讪地说。
烧什么火,他要吃的不是面,而是……
话到嘴边又噎了回去,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何急于这一时。
把阿颜吓到了可不好。
约莫过了一刻钟的工夫,朱文颜把煮好的两碗面端上了桌,添上刚热好的卤子,用筷子拌了拌,递到了男人面前。
“你该不会等到现在,还没吃晚饭吧?”男人显然有些难以置信。
朱文颜端着碗喝了一大口热汤,身上han意被驱散了不少,看他一眼,随意地说道:“中午吃得多,没能消化,这会儿刚刚好。”
为了等他,她一直等到现在,晚饭也没吃,就为了同他一起痛痛快快地吃一碗面条。
而他呢?
这一晚上,他又做了些什么?
饭毕,秦淮主动站起来,把两人的碗一摞,抱到灶台上,就着锅里剩下的热面汤,把两个碗刷了,又用清水过了一遍。
“阿淮,我看你没吃多少,是晚上校长留你吃过饭了吗?”
该死的好奇心作祟,从闻到秦淮身上的那股子刺鼻的香水味,朱文颜心中早有猜测。
在男人未归家前的几个小时里,都是跟余音在一起。
其实她根本不在乎余音会如何变着法儿地勾|他,她只是有些想不通,面对那么个三观不正的女人,他怎么就在她身边耗了那么久。
秦淮正把洗锅水倒进泔水桶里,闻言动作一顿,水瓢僵在了半空,他迅速整理好情绪,语气淡淡的,“嗯,吃过晚饭了,是在余老师家里。”
吃的什么劳什子的牛排,上面还有血沫,恶心极了。还有那难闻的香烛味,明明她家装了电灯,非得点个蜡烛,熏得他眼睛都睁不开。
很显然,这些糟心的事,秦淮并不打算告诉朱文颜。
但,他也不想对她有过多的隐瞒。
“给校长他们跳完舞,余老师说她的脚崴了,校长又急着送剧院的人回镇上,只好委托我把余老师送回家。余老师为了感谢我,就留我吃了顿便饭。”
朱文颜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