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骂了,贺南宫抿了抿嘴角,破天荒第二次没还嘴:“她。”
费烜心头一梗:“该!”
贺南宫低头,额前的碎发搭落在眉毛上,沉默的像一块雕塑。
费烜:“觉得难受了?”
“还有更难受的,听不听?”
他皱眉望向他,不解:“嗯?”
费烜微微一笑:“再打五百万。”
贺南宫:“……”
“你给我适可而止!”
费烜:“你说什么,我看不清。”
贺南宫已经被他坑走一千万,这会儿怎么都不上当:“你先说。”
费烜换了个姿势靠着:“行呀,反正黎灵人在我这儿,也不怕你不给钱。”
“她要出国了。”
说完,好整以暇地坐着,盯着贺南宫脸上的表情。
只见他眉头一下压得紧紧,气场骤然变得压迫起来。
“谁说的?”
“黎灵亲口说的,怎么样?”
“架子还端吗?态度还傲慢吗?”
贺南宫当即就准备下楼找黎灵,被费烜冷哼一声制止住:“你现在去找她,你能保证黎灵会听你的话?”
“你能保证自己不甩脸色,不乱发脾气?”
贺南宫停住脚步,别的不说,他现在脸色乌云密布,沉静的吓人。
“她是出国读书,不是别的。”
“说明她不是突发奇想,而是早有准备,你在国外待过,申请留学的手续,等offer的时间也清楚,她至少提前一年就在准备这个事情了。”
“你现在下去跟她讲什么?让她放弃?”
贺南宫依旧固执:“她不能走。”
费烜从鼻孔里冷嘲:“她一年前就准备出国读书,你硬是一点头没发现?”
“现在去追,不觉得晚了?”
贺南宫:“她从没跟我说过。”
“说过有什么用?你会答应?连我都知道你不会答应,何况是黎灵。”
“你呀,从来都没有给人选择的权利,又何怪别人不告诉你。”
贺南宫这下算是彻彻底底地不傲娇了,“你说怎么办?”
费烜:“刚才那五百万还没付呢。”
——
八点,楼下的拍卖会准时开始,黎灵按着座位,找到了她的名字。
靠前面,不算特别远。
随后翻着手里的拍品名册,看到需要的那幅画在后面,倒数第四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