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见琛神色淡淡,可那双如鹰隼一样的眼睛看着他。
傅霆深摸出了一支烟,点燃了以后,烟雾缭绕之中,他开了口:“我不会和她离婚的。”
曲见琛唇角微弯,好半天才说:“你不愿意也没用。”
傅霆深被这样一激,神情也没有一丝波动。
可只有自己知道他多么害怕。
曲见琛扇了扇身上的烟味,然后喷上了一点压制烟味的香水。
傅霆深不由嗤笑道:“你还有这样的洁癖。”
曲见琛将香水瓶放下,神色淡淡:“不是洁癖,是念安不喜欢烟味。”
傅霆深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他知道白念安闻不得烟味,却没想过能够这样。
他看着曲见琛大大方方的走进了病房。
不知为何,他心口莫名难受。
他们什么时候变成了如今这步田地。
傅霆深只要想起方才白念安脸上冷漠的笑和神情,他就几乎难以接受。
那双看着自己的眼睛终究以后不再属于自己了。
他明白白念安已经想好了,那么这件事就再也没有了转圜的余地。
曲见琛推开门的时候,他若无其事的感叹:“你们最近在云南旅游,应该很多雨吧?海城很少下雨。”
白念安闻言陷入了一阵沉默。
她想起之前的旅游,微叹了一口气:“是啊,老是有雨。”
曲见琛看见了她暗淡的眉眼,心中一个咯噔。
可她还是回了自己的话,他不由得放下心来。
一个月的时光很快就过去了。
白念安已经拆了石膏,开始在医生和曲见琛的监督下,开始了康复训练。
她眼眸微弯,却在看见曲见琛的一瞬间,肩膀垮了下来:“学长,我会好好进行康复训练了,你可以不呆在这里了。”
她时常可以看见曲见琛就在她的旁边处理公司的事情,时间越来越晚。
白念安注意到他眼下的青黛和阴影,什么也没有说。
曲见琛摇了摇头,轻声说:“如果我不监督你,你一定会日渐疲惫。”
白念安的脸颊忽然染上了一丝傅红,神情也划破了一丝不自然。
是什么时候开始,最了解自己的人不再是傅霆深了呢?
她忽然间陷入了一阵迷惘。
曲见琛弯了弯唇角,耐心催促道:“走吧,我拉着你一起去。”
白念安沉默的挽住了他的胳膊,小心翼翼的下了床。
……
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