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你不是真的要跟我回家,说吧,怎么了?”
祁以墨偏头笑了一下,嘟囔道没骗到你。
他下颔的线条绷得瘦削清晰,半晌挠挠头发:“清怡,你原谅我哥好不好?”
“啪嗒”,手上松了劲,公交卡掉到了地上。
沈清怡泰然自若地将东西捡起,握在手里:“我和他早没有关系了。”
凉风将话裹挟着飘远,恍惚迷离。
祁以墨踌躇地似乎不知道怎么开口:“这两天,你的事,我都听说了,我代他向你道歉。”
原本拥挤的站台只剩下稀稀疏疏的几个人,各自刷着手机。
大家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沈清怡盯着一卡通上的照片,那是十六岁的她,明媚,张扬。
“谢谢你相信我。”
她不需要旁人的道歉。
经年烙印在心里的伤疤,也不是一句道歉可以抵消的。
“小的时候,有同学欺负我,你每次都来替我撑腰,很仗义。”忆起往事,祁以墨的声音带上了笑意:“虽然,最后是我俩一起挨揍,但双份的检查都是我一个人写。”
每一次,祁沐臻这个好学生都会先去将和他们打架的人揍一顿,再回家教育他们。
这一句走到喉咙口又被他咽下去了。
沈清怡显然也想到了,她垂着眸,没说话。
这时,祁以墨的屏幕亮了。
来电是他哥。
因为开的是静音模式,沈清怡没注意到。
祁以墨滑开接通,却没回话,而是将屏幕背过去。
然后才有些小心翼翼地问沈清怡:“你……还喜欢祁沐臻吗?”
喜欢吗?
自然是不敢的。
她勾着唇,像是自嘲,又像是警示自己:“一个人跳两次火坑,算她识人不清,但两次跳同一个火坑,那是咎由自取。”
最后一班车终于停到了站台。
沈清怡抽出一百塞到祁以墨手里:“很晚了,回家吧。”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上了车。
长椅上,祁以墨将手机贴到耳边:“你都听到了,以后别再欺负她了。”
“嘟嘟嘟——”
电话倏地挂断。
……
道邸8号。
祁沐臻将手机狠狠地砸向实木书桌。
“一个人跳两次火坑,算她识人不清,但两次跳同一个火坑,那是咎由自取。”
在沈清怡眼里,他是火坑。
令她避之不及。
白月光是谁,章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