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将门轻轻阖上。
……
病房内,沈承业正倚躺着吃早餐。
接连的手术导致右手萎缩,使不上力,他不小心将勺子弄到了地上。
护士送完饭就走了,房间里没有别人。
他愣愣地看着地面,费力地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隔着门上玻璃看到这一幕的沈清怡眼泪瞬间滑落。
爸爸是怎么度过一边挂念着她,一边独自忍受被病痛折磨,无人照顾的几年的?
如果三年前,她没有被冤枉入狱……
如果噩梦般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她用袖子重重地抹掉眼泪,逼自己挤出微笑,练习了几次,才颤着手去推门。
“爸爸,我回来啦。”语调轻巧地像远游重归。
听到熟悉的声音,沈承业登时偏过头看向门口,下床的动作生生顿住。
他已显老态的眼睛不可置信,喃喃道:“是我的清怡……清怡,你回来了。”
沈清怡冲过去紧紧地拥抱住他。
眼泪再也绷不住,顺着脸颊滑落。
“回来就好,是爸爸没有保护好你。”沈承业颤抖的手在她背上轻拍:“你受苦了。”
重病的人不能久站,沈清怡将他扶到床上,掖好被子。
监狱,重症,两人默契地都没有提起。
只是聊从前,说了很多沈清怡幼时的趣事。
有些她没有印象的事,爸爸也能如数家珍,娓娓道来。
时间在温馨的闲聊中倏忽而过。
晚些时候,沈清怡在公共水房洗漱好后,和护士要了一张陪护床。
片刻后,门被推开,来人是许修言。
他先是给沈承业听诊,询问了他饮食,和身体状况。
结束之后,又压低声音和老爷子说了两句悄悄话。
沈清怡听不清他们说的是什么,只知道老爷子听完之后,笑着说:“去吧。”
“???”
她带着疑惑,跟着许修言出了病房。
合上门,许修言扶了下眼镜,轻笑道:“陪护床很紧张,暂时匀不出来,只能委屈你睡办公室的床。”
沈清怡垂眸:“早上,那些话,你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