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第二天的时候,宝则宫又来请他了。
孔太医内心很忐忑。
进去的时候,正看到皇上亲自喂着宸良仪…哦不,是喂着宸嫔喝药。
他默默地低下了头行礼。
难道昨儿来也是这样?
“起来吧。”东方曜擦了擦苏沫的嘴角,将碗放到一边,“再给宸嫔看看。”
“微臣遵旨。”
孔太医觉得自己终于可以神志清醒地给人号脉了。
可是这号着号着……他这额上冒出的冷汗就越来越多。
怎么回事?
怎么现在这脉还跟昨天的结果不一样了呢?!
昨天他是脑子被驴踢了吗?
他到底是怎么得出宸良仪小产这样荒谬的结论的!
这明明就只是一个月事不调的脉象啊!
吾命休矣!
吾命休矣啊!
东方曜看着他的神色,眼底闪过一丝不渝。
孔太医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伸手擦了擦额上的冷汗,顿觉自己项上人头快不保了。
一咬牙,刚下定决心要开口,帝王略带警告的声音响起,“孔太医,宸良仪不过只是月事问题,怎么诊了这么久?”
嗯???
皇上知道?
皇上知道!
那之前怎么他又说成了小产呢?
囊个回事喃?!!
孔太医懵上加懵,整个人更加不好了。忖度再三,他提着心试探道:“回皇上的话,娘娘的确是月事不调,加上又受了凉,所以才有些不爽利。这一月只要好好调养便没什么问题了。”
“听见了吗?”东方曜拍了拍苏沫的脑袋,“所以要不要好好休息、乖乖喝药?”
算这太医还上道。
苏沫叹气,委委屈屈点头。都搬出太医来了,喝!她喝还不行吗!
孔太医来的时候就看见殿外跪着的宫女太监,现在周喜海送他出来的时候,还跪着。
自身都难保了,他现在也没心情管这些,心里正打鼓呢,满脑子想的都是“皇上知道宸嫔没小产,只是月事不调”,可是……
可是昨日他怎么就说出了那样遭雷劈的话呢?!
这到底欺没欺君啊!
到了院里,周喜海一甩拂尘,当着宝则宫所有奴才的面儿,笑着对孔太医说:
“孔太医稍等,万岁爷让奴才问您几句话。”
来了来了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