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校尉。”
那人欲要离去,白鹡鸰道:“你等等,不能在此处了,我带他去柴房等你。”
那人只道了声好,便夺门而出。
眼下我四肢绵软,周身无力,不知中了何毒,面部灼烧,呼吸急促,热血沸腾,直往上涌。我忙得闭上眼睛,假意未醒。谁知白鹡鸰走上前来,坐在床边,对我道:“既然醒了就别再装了。”
我有气无力地睁开双目,吃力道:“你想如何?”
白鹡鸰竟将我从床上抱了起来。
混沌之际我的脸靠在了他的怀中,白鹡鸰身上隐隐传来一股夹竹桃的香气,阵阵拂面,沁人心脾。我似从未与人这般亲近过,不禁面上一红。
待出了门,被那院中晚风一吹,这才清醒些许。我忙得气定心弦,拉回思绪,想来方才那心生涟漪之感,皆是药物所致,我定然不能被他左右。想着刚刚二人对话,原本这局是为叔易欢布的,那他究竟布的是什么局?原本要来诬陷叔易欢之人应是白鹡鸰,然而眼下换成了我,所以这诬陷之人也换成了他人。难怪白鹡鸰说今夜这局便算是白铺了,怪不得钟郎将频频将那油渣推向我,“油渣、油渣”,这分明是在提醒我“有诈”。只怪我太过蠢笨,入了圈套方才醒悟。
我开口试探道:“今夜这笔,是你串通了李兄故意献的?”
白鹡鸰闻听此言,脚下突然一顿,而后低头对怀中的我道:“你果然聪明,看来你这性命还真是非取不可了。”
我心中不由对叔易欢怒火中烧,他果真是烂泥扶不上墙,竟还觉得自己旗开得胜,谁知却一早便入了别人的算计之中。我眼下身体动弹不得,又无法高声喊喝,只得与他继续纠缠。说道:“好缜密的心思,你今夜在厅中高喊了两次叫叔易欢莫要与你拉拉扯扯,便是要让众人,特别是灵将军相信,叔易欢与你有亲密之举,越轨之嫌。而后才好栽赃陷害,构陷个强暴之罪,奸淫之名,以便公然要了他的性命。”
见已入柴房,白鹡鸰只是对我微微颔首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我继续说道:“你明知叔易欢是白将军之子,定然会一眼看穿那判官笔的破绽。叔易欢又与你先前有过结,怎会放过这般大好的时机,你便顺水推舟,从而有机会好与他纠缠。”
白鹡鸰将我放在柴旁的草垛中,“你说的没错,若他不先行想要坑害于我,又怎会中了我的计。”
见他与我争辩,想着便有改变局势的机会。我语重心长,推心置腹道:“你二人不过是萍水相逢,我们只是这将军府的过客,为了一个男人,何至于争风吃醋到草菅人命的地步?”
白鹡鸰微咬下唇,眉头紧锁,满腹委屈道:“萍水相逢?争风吃醋?过客?说得好生轻巧,难道如今这一切皆是由我挑起的不成?分明是你二人先入军中偷盗,而后又引来獦狚袭军,险些让灵将军丧命。眼下又入了灵府,杀了我的狐兽,若我再不还击,难道还要等着你二人将那利刃架在我脖颈之上,再苦苦求饶不成?”
见他言之凿凿,全然不像有意欺瞒,更何况,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ròu,他完全没有诓骗我的必要。我忙开口解释道:“莫不是你利用豢养的?狼,先行将那银两放入我们行囊之中,栽赃嫁祸,又何来偷盗一说?而后又命?狼引诱着獦狚前来咬食我们和随行将士……”即便此时,我仍旧在帮叔易欢隐瞒武功高强之事,继续道:“我这才出手取了那孽畜的性命,如何又成了我们引诱獦狚?你这分明是自己做了恶人,还倒打一耙!”
“我豢养?狼?我引诱它栽赃陷害于你二人?笑话!你二人刚入军中,我送上咸饭便是奉劝你们尽早离去,这羹碟都未取回,又何谈嫁祸一说?再说那獦狚,若不是你二人引来的,为何好端端跟着灵将军的叔易欢会突然消失,踪迹皆无?待那獦狚被众人击退之后,你二人又安然无事,大模大样的寻了回来?”
我欲要开口辩解,白鹡鸰却道:“休要解释了!若我说这?狼并非我所养,你可信?你定然不信!既然如此,你我二人还有何争辩的意义!”
眼下我也无暇思索,忙开口道:“我信,我信你所说,我信这一切定然是有歹人暗中作梗,故意挑起你和叔易欢之仇,好坐享渔翁之利。”
只瞧白鹡鸰一声叹息,缓缓道:“太迟了,我的狐兽已死,无论如何,你也是要用命去还的。”
眼下我身中剧毒,又周身无力,只得对他苦苦哀求道:“你那狐兽不是我杀的呀,白校尉,你仔细想想呀,你放了我吧!”
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