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看鼻子、眼睛、嘴,皆未觉不妥,但为何凑在一起,这世人便全将我当成了那男子?”
婆婆掩面一笑,“小姑娘,别的暂且不提,单是你这身灰头土脸的行头,再配上这高扎的发髻,粗犷的蛾眉,许久未净的面目,无论你相貌生得如何,他人也皆会认为你是个童子吧。”
我似有不解道:“哦……可为何……即便我换上了女装,也仍旧奇丑无比,不伦不类?”
闻听此言,婆婆忍俊不禁道:“小姑娘,想来你自幼便被家里人当成男子来养的吧?所以这行走坐卧的姿态,皆与男子无异,即便是穿了女装,定然也不会款款玉步,弱柳扶风,袅袅婷婷,随风摆柳的吧。”
我只得尴尬道:“这……啊,这倒是。”这婆婆果然一语中的,想来若是让我翘着兰花指,柔声细语,摆出一副玉软花柔之态,恐怕今生都是不能的了。
正在我心如死灰之际,那婆婆又转身对我道:“你今年可满及笄?”
我忙道:“婆婆好眼力,今年正满。”
婆婆一笑,“那便是了,你今年算来也不过年芳十五,这女子到了花信之年,生儿育女之后,再长出那前凸后翘的风韵也是有的。你年龄尚小,还未长开,待哪日寻了夫君,有了闺中之事,便好了。”
此言一出,羞得我面目通红,手足无措,一时不知如何应答,那婆婆倒是泰然自若,全然不觉。
待入了厅中,魏婆婆见了灵将军,俯身一礼道:“回将军,老妪已验明正身,这位少年实则是位姑娘。”
厅中众人闻听此言皆用不可置信的目光将我好一番打量,看得我窘迫异常。
一旁叔易欢边摇折扇,边自鸣得意地重复道:“这位少年实则是位姑娘。”
而跪在地上的郭氏夫妇,却早已面露惧色,瘫软在地。
叔易欢见对方败局已定,又如同会变脸一般,摆出那副矫揉造作之态,哭诉着自己打从入了军中是受了如何的委屈,入了府又是如何的忍辱负重,让灵将军定要查明幕后主使,为他讨回公道。
而后灵将军便是让我将今夜遭遇,细细说来。
此时惴惴不安,胆颤心惊的除了郭氏夫妇,还有立在一旁的白鹡鸰。
我开口道:“家宴之后,我本是要去公子房中伺候,谁知公子被将军唤走,我便独自在屋中等候。期间饮了公子房中的茶水,而后便头晕目眩,神志不清起来。”
灵将军颇为警觉道:“哦?你是说饮了易欢房中的茶水,才会如此的?”
我笃定道:“正是,可见,若不是我无心之举,今夜在此百口莫辩,含冤负屈的便是我家公子。”
灵将军长叹一声,站起身,握着一旁叔易欢的手道:“欢儿,是我没有护你周全,让你日日在这提心吊胆中度日。”而后转身对郭氏夫妇道:“说!你二人是受何人指示?因何目的非要加害易欢?”
郭管事还算是条汉子,将娘子护在身后,道:“将军恕罪,将军饶命,确实是我夫妻二人一时猪油蒙了心,才会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错事,犯下如此这般杀头夺命的重罪。可小人实属走投无路,实是担忧自身处境,恐无立锥之地,才会出此下策的啊!还求将军大人看在我夫妻二人鞍前马后几十载的份上,网开一面啊!”
灵将军道:“走投无路?恐无立锥之地?欢儿入府,与你二人有何干系?如何便碍着你二人的事儿了!”
郭管事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叔公子乃是先前白将军的遗孤,瞧着叔公子的气派,想来母家也定是锦衣玉食的大户人家。若是哪日叔公子入了府,接管了府中事务,那想必叔公子家的管事也会一同将我顶了去,届时岂还会有小人的容身之处?将军,小人实在惶恐,才会出此下策,做出这般大逆不道的糊涂事,还望将军开恩。我如何都无妨,可我家娘子却是被我胁迫利诱的,与此事无关啊,将军!您就看在我上有高堂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幼女面上,饶了我家娘子一命吧!”
灵将军眉头紧锁道:“郭掌事,你糊涂啊!即便是易欢入府,又与你何干,怎会有管事接替你的职务,将你撵出府去!”
见郭掌事如此说辞,我心中不免讥笑道:这帮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如此这般牵强的借口也能被提到案上来。而后上前拱手道:“灵将军,我中毒昏迷之时,似是除了郭管事和郭家大娘子外,还有一人。”
叔易欢忙得起身,敲着边鼓,故作惊恐道:“哦?还有一人?莫非此事……并非如郭管事所说得这般简单?”
灵将军问道:“你可还记得那人相貌模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