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变得漆黑一团,不知从何处冲出一个声音,喊呵道:“白易欢已经被你杀了!他死在了你的剑下!是你亲手杀死了他!”
闻听此言,我那师傅峨眉紧蹙,双手堵着耳朵,奋力辩解道:“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随后那散乱的发丝在面庞飘动,面目变得惨白异常,师父似是呕心抽肠,痛不欲生,泪水似珠串一般,滚落了下来,哀嚎道:“没有!不是我!不是我杀的!白易欢不是我杀的!”随后纵身而起,跑向远去。
那声音却似索命的厉鬼,对他穷追不舍,紧追不放。似有千百只手,在他的身后撕扯着,挣扎着。那声音继续道:“白易欢是被你杀死的!他是死于你的剑下!”
我那哀若枯骨的师傅,孑然一身的师傅,竟被那声音逼迫得走投无路,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但无论我如何在后面穷追不舍,却终是追不上他,赶不上他,纵然是如何伸出手去,却也仍旧是抓不到他。
突然,师父停住了脚步,在这漆黑之中,在这世人万般唾弃之下,拔出了剑,径直抵在喉咙之上,万般凄楚道:“易欢,我来陪你了!”
面对眼前的一幕,我手足无措,无力回天,只得奋力呼喊,惊恐大吼道:“师父,不!”
骤然之间,似这噩梦终于结束,我已然清醒一般。然而无论我如何想再睁开双目,却都似仍旧逃不出这梦魇之中,周遭仍旧混沌异常。
我此时,虽未醒来,却已然深知自己是在梦中,只得在心中暗自立下誓言:“此生,无论如何,我定然不能让师父知道,白易欢是死于他的剑下!”
第45章真相大白瞠目结舌
就在此时,白鹡鸰也从门外走了进来,说是小厮见自己院外柴房聚了颇多的人,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出了事,便想着来前厅瞧瞧。灵将军便让他也站在一旁听着。
郭氏见有白校尉在场撑腰,自是更有底气。哭哭啼啼将今夜之事说了个仔细。她开口道:“今夜家宴,后厨备了颇多鸳鸯酥饼,谁知还未容上,这宴就散了,大娘子便命我们将这饼发到各院去。我刚经过白校尉的院前,便瞧见了迎面而来的。。。。。。这个……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一旁叔易欢插话道:“你说便说,休要出口伤人!”
那郭氏见状只得低下头来,不敢言语。
灵将军道:“继续说!”
只见郭氏又开始涕泗滂沱,哭天抹泪,接着道:“而后……而后他便问我,手中端的是何物,要去何处。我自是未有戒备之心,皆答了他。谁知……谁知他见四下无人,竟对我动手动脚起来,我刚要张口呼救,他却拔出了手中剑,架在了奴家的脖子上。我哪里见过这个,吓得筛糠一般,抖成了一团。而后……而后……他便将我掳到了院外的柴房之中,将我按在草垛中……奸污了奴家……灵将军,灵将军定然要为奴家做主呀!”
见郭氏哭得泣不成声,灵将军却眉头紧锁,未等他开口,一旁白鹡鸰便道:“空口无凭,可有何证据?”
这白鹡鸰好生的会敲边鼓,那郭氏恍然大悟,忙道:“大人不信,我这脖颈上还有他刺的剑痕,您大可与于刺手中的han霜剑比对……还有我胸前的抓痕,也是出自他手。还有……还有门外散落的鸳鸯酥饼。”
白鹡鸰继续问道:“可还有其他?”
郭氏道:“还有他面上的血,也是在我挣扎之时无意撞破了他的鼻子所致。”郭氏边哭边叩首道:“白校尉,今日之事乃是被灵将军、叔公子,撞个正着,二位皆可为奴家作证呀。”
闻听此言,一旁灵将军勃然变色,厉声呵斥道:“来人,给我验!”
话音刚落,两旁将士便夺下我的han霜剑,比对起来。我这han霜剑本就不如师父的双宿剑,滴血不沾,那血迹应是还有残留。而后又有人来查验我的双手,用那竹片薄板将我指甲里面刮了个遍。方才郭氏抓得这么用力,想来也会有些微小碎屑残留其中。众人一番查验,我却并不抵抗,也不辩解。全因师父曾告诫我,这做猎物的,定然是要看清猎人撒下了多大的网,布下了多大的局,等那狩猎者皆露出了真面目,方才好绝地反击。
待查验完毕,其中一人向灵将军回话道:“回将军,这罪人的剑身果然有血迹,剑痕与郭氏颈上的也完全吻合,他的指甲之中,仍有些许残留的皮肤,与郭氏胸前抓伤如出一辙。”
话音未落,灵将军拍案而起,勃然大怒,气得周身颤抖,指着我道:“你……你可知,你如何皆无妨,却不该辱没了你家公子的名声!先前你在营中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