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住了耳朵,皱紧了神色,待缓和过来,她痴狂的笑了起来,“颜先生,你不是知道吗?为什么还要问我,为什么要明知故问。”
为什么还要来问她,想在她伤口上撒一盐?!
他做到了,不是吗!
他知道什么,他根本不知道,她的话,模棱两可,颜擎均渐渐的,觉得里头不简单。
“给我说清楚。”他暴躁的怒吼。
既然他想知道,她不想跟他虚伪下去。
“这个伤不就是颜先生的意思,要不是颜先生,我会被人切掉了子宫。”
恐惧回忆,排山倒海,涌来。
那回忆:青山医院,漆黑的夜晚,睡梦中,被人强行拽起,把她绑到了手术台上。
一个穿着白色制服的男人,拿着手术刀,切了下去。
啊………啊…………撕裂的尖叫声,一阵盖过一阵。
一刀下去只是开始。
一只侩子手往深处抓去,残忍无道,连同皮ròu、经脉,撕扯而起。
啊……………凄惨的尖叫声,沙哑的悲鸣,恐惧,无助的惨叫。
尖叫声,回荡在走廊上,空中,整个医院。
无人回应,无人帮助!!
啊啊啊…………那一晚,她叫了整个晚上,痛晕在手术台上。
回忆再次出现,滚烫而来,那是赤果果的痛苦,生不如死,无人代替。
“我被人切掉了子宫,你知道我当时我有多疼,没有麻醉药的情况,一刀切下去,你知道我有多疼,那种生生撕开皮ròu,撕开血管,撕开神经线,那种痛,很痛,很痛……”
有什么东西,想从身体里要破体而出,化作的悲愤狮吼,“我好痛………我真的好痛………”
痛~~她却不能死,却要她承受这么多的痛。
白菀熙再也支撑不住这沉甸甸的回忆,再也支撑不住来自内心的无助,蹲下去,蜷缩着,颤抖着。
她面部痉挛,乌黑铁青,仿佛此刻的她就承受着被刀割的痛。
他震惊了。久久没有应!
久久~~
白菀熙从情绪中缓和过来时,她强撑着身子,站起来,缓了缓刚才的崩溃。
“想必颜先生是体会不到,想必颜先生现在听到我这些,是不是很不耐烦,是不是觉得我罪有应得,这就是颜先生口中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