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第 19 章（第2页）

但现在霍之行也顾不得许多，直接去了重症监护室外查看林湘的情况。

病房里，林湘躺在病床上，半张脸再次被氧气罩覆盖。

比上次更多的医疗仪器不停运转着，好像都在勉强支撑着那脆弱的生命。

霍之行看着，心如刀割。

他宁愿那些痛苦都落在自己身上，让瘦弱的林湘不要再受一点折磨。

好半晌，他才拿出手机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让他把自己手头上的案子转交给其他同事，顺便请了半个月的假。

一整夜，霍之行都没有合眼地守在病房外。

直至次日一早，孟凡买来粥递给他：“你也别熬坏了身体，否则她肯定也会难过。”

霍之行扯了扯嘴角：“谢谢。”

他接过粥，却没有胃口吃。

他目光始终不离里面的林湘，生怕错过她的苏醒。

忽然，林湘眼睫一颤，似是恢复了意识似的慢慢睁开了眼。

“她醒了！”霍之行眸光一亮，下意识地就要进去。

孟凡忙拉住他：“你先去换身无菌服，我去给她检查。”

霍之行点点头，不舍地收回视线转身去换衣服。

几分钟后，他穿着无菌服走进重症监护室，孟凡收回助听器，嘱咐道：“情况稳定，但少说些话，她需要休息。”

“嗯。”

孟凡走后，霍之行轻轻走到病床边，看着脸色苍白的林湘，声音轻的好像怕吓着她：“林湘？”

听见霍之行的声音，林湘奋力抬眼。

“大叔，你骗我……”

满含悲戚和失望的话让霍之行心一震，不由自主地想起林奶奶的事。

而他的迟疑和沉默让林湘红了眼：“奶奶……已经死了，对不对？”

霍之行收紧了拳，虚虚地嗯了一声。

林湘呼吸缓缓急促，泪如雨下：“我，我再也看不到……她了……我没有家了……”

她哽咽的声音像是刀刃割着霍之行的心，他立刻握住她的手，嘶声道：“你还有我。”

他吞咽下满喉的苦涩：“我知道我不该瞒着你，但你不能受刺激，奶奶也希望你好好治疗，对不起，林湘……”

“大叔……”林湘收紧被握住的手，似乎想从霍之行那儿得到支撑下去的力量，“你不要……再骗我了，好不好？”

“好，我再也不骗你了。”霍之行逼回眼泪，温柔地擦去林湘的泪水。

林湘喘了几口气，疲惫地合上双眼。

霍之行站在病床边，许久后才慢慢地抽出手离开重症监护室。

门外，孟凡见他出来了，说道：“我打电话问过明溪医院那边，林湘先被人送进医院，然而林湘离开了，不过在医院门口好像跟一对夫妇起了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