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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蕴昭的心思也就自然而然转到了花会本身上面。
“师兄。”
“嗯?”
“我托你确认的事,你确认好没有?”
卫枕流略低下头,含笑的桃花眼离得近了,其中潋滟的波光便化作深沉的黑暗,却只像宁静的黑夜,而无半点霜刀风剑。
他装模作样地问:“师妹说的是哪一样?我却是记性不好,给忘了。”
这是师兄式的撒娇,可谢蕴昭才不理他。她抬起手,没好气地戳了一下他的眉心朱砂,说:“我从九千公子那儿探听好的可能存放两仪称的地点,你帮我确认好没有?”
卫枕流却还想逗她,便更笑说:“师妹如何知道我有能耐确认?”
他有时候孩子气来也幼稚得很,和学堂里揪心上人辫子的小男孩儿差不多。
谢蕴昭假惺惺地一笑。
然后果断地一个头槌捶了上去。
——砰!
“你一到扶风城就能找故人打听清楚何家的情况,能耐还不大?少装了,快点说!”
卫枕流“嘶”了一
声,揉了揉额头,这才老老实实说:“扶风城有一处上古秘境碎片,入口钥匙向来由九千家的家主一脉保管,想来两仪称作为花会奖品,就存放在了那里。”
谢蕴昭有些意外。
一是为了两仪称的存放地点,二是为了……师兄竟然告诉她了上古秘境碎片这件事?
她心中暗忖一番,也不动声色,只笑道:“原来如此,那如何进去,师兄可有头绪?”
“这个么……我也尚是猜测。”卫枕流沉吟道,“要么找这一代九千家主要来钥匙,要么等到城中愿力足够强盛时,秘境会自动打开一丝缝隙。”
他问:“师妹打听这个做什么?”
“那自然是为了不时之需。”谢蕴昭笑眯眯,“如果燕微他们得了头名,顺理成章拿到两仪称,自然最好。但如果失手,难不成我还坐以待毙?就是用偷的,或者干脆同实际的头名做一番交易,我也要把两仪称拿到手。”
事关师父伤势,她怎么可能全部寄望比赛本身?
卫枕流听得一怔,而后一笑,说:“果然是师妹的作风,真像个小无赖。”
“噫,肉麻死了!”
“……师妹。”
“做什么哩?”
“一般人是不会觉得那句话是夸赞的。”
“咦,原来是这样么?”
谢蕴昭正要再笑,却忽听有风声袭来。
“——看招!”
出手干净、风声利落,吆喝得也很漂亮。
可招式里没有半分杀气,甚至那突如其来的声音里还裹挟了一点笑意。
谢蕴昭眉毛一扬,往旁边退了半步,趁势下腰躲过这一剑,再一个翻身,顺腿将一块路人扔下的西瓜皮踢了出去。
西瓜皮精准地滑向了袭击者的方向!
西瓜皮精准地来到了袭击者的脚下!
西瓜皮精准地让袭击者踩上了!
漂亮——袭击者中招了!她踩上了西瓜皮,滑倒了,成功地摔了一跤!
谢蕴昭叉腰站在原地,淡定地一拂长发:“是的,我就是永远的胜利者,请称呼我为永不失败的小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