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贵伪装成一个农民推着一辆板车,又从路边捡起一具尸首便一路往前。
为了能够更好的混进城里,他甚至还将死人的头发都给刮掉了一部分,特地留下一个金钱鼠尾的模样。
推着板车往前,一路来到城门口,还未等他带着人近前,驻守城门的士兵看到张二贵理立刻怒骂起来:“你小子是不是特麻的有病?”
张二贵茫然无措的看着士兵:“咋滴了?军爷。”
士兵端着长矛直直的对准张二贵,一副想靠近又不敢的样子,周围想要进城的人此刻亦是离得远远的。
无它,实在是太特码的臭了!
士兵捂着鼻子,咆哮起来:“你够日的不把尸体往外面拉,往城里拉作甚?”
“你够日的是想拉回去当肉卖啊!”
张二贵顿时摆出一副委屈的表情来:“军爷,俺也不想啊,可这女真贵人,要俺们把他们同袍的尸体往城里拉。”
“说是他们女真健儿的尸体,就是埋,也得埋回建州去,不能随便丢在野坟里!”
“这臭烘烘的,俺也是倒了八辈子霉啊!”
听到张二贵这话,守城的士兵立刻瞅了一眼板车上
的脑袋。
金钱鼠尾,是够日的鞑子没错了。
嘛的批,老子今天也是倒了血霉!
“滚滚滚,赶紧给老子进去,被特麻的站在这里堵门!”士兵一脸晦气的放在通路,要张二贵赶紧往里走!
张二贵还是一副委屈的模样,不情不愿的推着板车往里走。
在他身后,许是刚刚沾染了晦气,守城的士兵连检查都懒得检查了,只是扫一眼,觉得没问题就让人往里进。
不多时,小组的成员便依次进入城中。
张二贵推着板车七拐八拐的走到一家店铺门前,随后上前敲了敲。
三长两短,敲的很有节奏。
店铺门很快打开,走出一个瘸腿的老汉,他只是扫了一眼张二贵,张二贵立刻便打了个激灵,将揣在腰里的手枪露在外面。
老汉瞅了瞅手枪,点了点头,随即让开身子:“进来吧,小兔崽子。”
被称为小兔崽子,张二贵也不恼,只是嘿嘿一笑。
这些个被派往八旗势力内的间谍,一个个全都是最早跟随衡王的人,因为伤了残了,没法再待在正面战场,可又不甘心就那么待在乡下养老。
心一横,就干脆做了间谍。
像这种人,身上人命比他一个组加起来都多,他又哪里敢乱放屁。
一进门,几个小组的成员立刻便齐齐开口叫人:“班长好。”
老汉摆摆手,重新回屋内躺下,丝毫不理会众人。
但嘴角,却是在不自觉的微微勾起。
出来也快大半年了,也不知
道青州现在成什么模样了?
衡王,是不是还是那个霸道的模样?
张二贵看着躺下的老汉,组织了一下语言,问道:“老班长,您知不知道鞑子,都把粮食屯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