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裴元脑袋抵在地上,身躯不在地颤抖。
萧天奇走到裴元的面前,亲自将他扶了起来,“裴爱卿的意思,朕心里明白,只是爱卿想过没有,平叛不仅需要火器,还需要粮饷。这些粮饷从哪来?从百姓那里来嘛?”
裴元赶忙摇头,“不可。百姓的日子已经过的十分艰苦,如果再征粮征银,恐怕会引起更大的叛乱。”
萧天奇点点头,“爱卿现在明白朕的意思了吗?”
裴元臊个大红脸,“陛下圣明,臣愚钝!”
……
朝堂血流成河,朝堂之外同样暗潮涌动。
何永的死,如同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块石头,掀起了片片涟漪。
退朝之后,户部尚书左青山和兵部侍郎张玄火速来到王府议事。
“首辅大人,不过两日时间,陛下接连残杀三位重臣,我们这位小皇帝的变化,可太大了!这是要在大人您头上动土啊!”户部尚书左青山躬身汇报着。
一旁的兵部侍郎张玄也咬着牙道:“邹大人的结果还算好的,起码死得干脆,可怜何大人和黄大人遭受酷刑,家产全被充公!依微臣看来,越大人此去也是凶多吉少!”
张玄本是兵部尚书郭康的左右手,却在皇帝登基之初就被王家收买。
王辽端起茶杯缓缓摇头,轻呷了一口茶,“哼,陛下年少,以为登上帝位,便可胡作非为,岂知治理朝政绝不是一个杀字解决一切。”
两人一听便道:“首辅大人,
这几日陛下倒行逆施,咱们是否要面见太后,废了他的皇帝之位?”
“哼,太后?”王辽冷冷反问。
两人尴尬一笑,谄媚道:“首辅大人乃先帝钦定,有生杀予夺大权,这等小事,无需让太后知道。”
王辽放下茶杯,笑道:“如今胶东王尚在东海游历,我已让杨大人修书一封,请他回来面见天子,我等也好做个打算!”
张玄拱拱手,“只要我们一发话,陛下就知道,这朝堂如今是谁做主!”
又过了不知多久,天已至暗,众人才从府中退去。
望着无垠的夜空,王辽喃喃自语道:“陛下,这是您逼我的!”
翌日,上朝。
“昨天大理寺卿越明抗旨一事,如今朕已查明,带上来吧!”
萧天奇刚说完,便有侍卫连续不断地搬运了一些箱子进来,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都不知道皇帝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半晌之后箱子才搬完,二十多名侍卫立在两侧,等候皇帝发话。
萧天奇的脸色越发难看,眼神也变得阴鸷,众人不敢抬头,整个朝堂顿时安静下来。
“打开!”
萧天奇一声令下,侍卫们便掀开了箱盖,文武百官个个瞪大了眼睛,只见二十多个箱子里装满了金银珠宝、文玩字画,特别是那些金锭子,一打开便有熠熠生辉的光彩,让人挪不开眼。
“来人,报数!”萧天奇沉着脸道。
很快,苏杨便展开了手中的账本,高声读道:“回禀陛
下,越大人府上银钱有赤金元宝一百个、白银元宝一百个、赤金十万两……文玩字画有端砚十余方、玉磐十架、玉马一匹、珊瑚树一株、大东珠六十余颗……”
萧天奇冷冷扫视整个朝堂,大臣们莫不在窃窃私语,有惊讶的,也有惧怕的,神色各异,唯有王辽面色如常,始终不为所动。
苏杨读完,便对皇帝说道:“回禀陛下,所有已宣读完毕,还请陛下过目。”
萧天奇掂量了这厚厚的一账册,又听了半天的汇报,早就怒不可遏,直接把账册狠狠扔了下去,恶狠狠地道:“你们都睁开狗眼看看!这就是一个不事农商、每年俸禄只有一百两纹银的四品官员该有的家产!”
“陛下息怒!”众臣见状,纷纷躬身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