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礼兄。”
刘铄举步进入会客厅,隔着老远,便拱手抱拳,笑脸相迎。
“刘郡守。”
见刘铄赶来,边让赶忙起身相迎。
“文礼兄,你怎么。。。。。。”
仔细打量了边让良久,刘铄不由蹙眉:“怎么这副表情?”
边让强颜欢笑,神色略显尴尬:“我。。。。。。我没事儿。”
刘铄倒也没有追问,只是摆手示意其一旁落座:“文礼兄,想来你今日前来,应该已经准备好碑文了吧?”
“恩。”
边让肯定地点点头,忙不迭从布袋中取出一封信笺,双手呈送:“的确已经准备好了,还请刘郡守过目。”
刘铄接过信笺,长出口气,一边拆,一边言道:“对于文礼兄的文采,铄自然是放心的,但若是别人。。。。。。”
“恩。”
取出信笺,刘铄展开浏览,见落款是边让的名字,这才安心地点点头:“只要是你做的赋即可,至于内容,我相信你。”
边让长出口气,捏着颌下一缕胡须:“看来刘郡守已经知道最近发生的事情了。”
刘铄将信笺塞回信封,点点头:“没错,我已经知道了,但文礼兄没有让我失望。”
边让神色略显尴尬:“其实,半个时辰前,我已经放弃了,但蔡大家却为此找到了郑老,是郑老亲口对他说,这份荣耀应该属于我。”
“我这才。。。。。。”
“好一个蔡伯喈。”
刘铄面上浮出一抹淡笑,饶有兴致地点了点头:“这一招借势压人耍得不错,但他如此这般,怕是也瞒不过郑老。”
边让恩的一声点点头:“郑老何其聪慧,更明白如今竖碑仪式的规模与影响力,蔡大家此举一定瞒不过郑老。”
“怕只怕。。。。。。”
边让咬了咬牙,内心显得有些纠结:“郑老会因此迁怒于蔡大家。”
刘铄淡笑道:“文礼兄放心,凭我对郑老的了解,他的心胸极其宽广,为人豁达,还不至于因此迁怒蔡大家。”
边让长舒口气,神色稍稍舒展,停顿了良久,好似经过许久的心理建设,反复权衡利弊,方才艰难地道:
“刘郡守,在下有个小小的请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文礼兄不必客气,有何事,直言即可。”
“是这样的。”
见刘铄态度始终不错,边让这才壮大了胆子,朗声言道:“郑老好不容易来一次兖州,各大士族皆想与之会面、拜访。”
“可郑老始终没有接受拜帖,除了几个老友以外,他不见任何人,因此在下斗胆请郡守出面,希望能让我等与郑老会面。”
刘铄面上没有丝毫诧异,显然已经有所预料:“文礼兄,你的请求倒是可以理解,但你应该清楚,是否愿意与兖州士族会面,是郑老的事情,铄不能替他做决定。”
“此事在下了然。”
边让飞快点了点头,朗声道:“所以,在下只是希望郡守能帮忙说两句好话,若是愿意相见,固然是极好的,若是不愿意,我等亦不强求。”
刘铄双目炯炯,凝视着边让良久,直盯得边让是浑身发毛,如芒在背,如坐针毡,如鲠在喉,方才言道:
“文礼兄,你确定要让我去吗?若是你真心想要如此,宁肯冒着合作办学失败的风险,也要替兖州士族求情,我倒是可以一试。”
“毕竟。。。。。。”
刘铄的声音拉长,给足边让权衡利弊的时间:“竖碑仪式若是没有你为之奔走呼号,是绝对不会有现在的影响力的。”
“因此,只要是你提出的要求,哪怕风险非常大,我也愿意尽量尝试,权当是对你这半年多努力的报答。”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