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
他又舀起一盏水,咕噜噜,翻滚下肚。
“啧啧—!”
“嗯?”
“好像。。。。。。”
曹仁不得不承认,最开始是自己的错觉:“这井水的滋味,好像真的很一般,怎么感觉没有第一口那般甘甜?”
吱呀—!
正在这时,房门被推开,从外面转入戏志才。
“主公,你们在。。。。。。”
“志才快瞧。”
曹操摆手示意戏志才上前:“东郡竟然把水井修到了二楼,当真神奇,我曹操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井。”
鲍信捏着颌下一部短髯,肯定地点点头:“是啊,真不知刘铄把井修到二层,意欲何为?这般小的井眼,还得用茶盏取水。”
“嗯。”
曹仁当即点了点头,以茶盏取水:“要不你来尝尝?我第一口尝时,竟有种甘甜之味,但后来却没了,或许志才你这盏会有。”
“且慢!”
戏志才急忙打断,瞪眼盯着曹操、鲍信、曹仁:“主公、子孝,你们。。。。。。你们。。。。。。你们莫非全都喝过里面的水了?”
“嗯。”
曹仁颔首点头:“当然,怎么,难道这井里的水,不能喝?”
戏志才顿时面色激变,只感觉腹中一片恶寒:“可是,这不是井,是宫桶啊!”
“啊?”
顿时,曹操一愣。
鲍信一愣。
曹仁更是一愣。
三人瞪眼盯着戏志才,面色齐刷刷骤变:“宫桶?这。。。。。。这怎么可能!”
戏志才极其肯定地道:“楼下柜台处贴着卫生间的使用说明,你们上楼之前,没有看吗?”
曹仁整个人顿时愣住了:“莫非真是宫桶?”
鲍信扭头瞥向“井”,忽然感觉与宫桶当真有异曲同工之妙,顿时一股恶寒自心底深处而生,顷刻间窜入肺腑脾胃,恶心的他当场作呕。
幸亏饥肠辘辘,没有进食,否则当真要吐出来了。
曹操面色更是如同雷击,他虽强忍着腹中恶寒,但幽寒目光中冲射而出的一道凛冽杀气,依旧结结实实地将其出卖。
收获杀人目光注视的曹仁,顿时老脸一红,急忙辩解道:“志才,你休要胡言,宫桶怎么可能在室内?”
“你你你。。。。。。你。。。。。。”
“是真的。”
戏志才肯定地点点头:“知道我为何上来的晚了吗?正是因为在读注意事项,这才晚了一会儿,不信的话,你们亲自下楼瞧瞧。”
曹仁依旧是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当即反驳道:“志才休要胡言,哪有将茅房设置在房间里的,这还不得把人熏死?”
戏志才走上前来,拉动开关,只听得“哗啦”一声响,颇有冲劲儿的水声沿着陶制宫桶的内壁,哗啦啦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