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长出了口气。
荀彧艰难地点了点头:“没错,自从跟随主公以来,属下感觉此前的一些经验,全都不适用了,必须要学习新的知识,才能跟上主公的脚步。”
“主公就像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舵手,属下便是您船上的船员,必须要时刻听从主公号令,才能与主公一同前行,而不被落下。”
“但也请主公放心。。。。。。”
当下,荀彧深吸口气,保证道:“不论是什么样的任务,属下一定会竭尽全力,靠自己的认知来完成此事。”
真不愧是当代打工人的典范,实在令刘铄感到欣慰,若是此前,这样跨越时代的任务,只能靠刘铄自己来完成,郭淮虽然愿意帮忙,奈何他的能力,的确有些欠缺。
可荀彧不同。
他不仅个人能力极其出众,即便是对于新鲜事物的接受能力,也远远超过郡守府的其他人员,刘铄只能将绝大多数的创新型任务,交给他来完成。
至于别人。。。。。。
大概率只有执行的份儿。
不过,能够完美的执行下去,对于刘铄而言,也是一种极其优秀的能力。
毕竟不是所有的人,都是王佐之才,归根到底,绝大多数都是普通人。
刘铄面上泛起一抹淡笑,肯定地点点头:“还是那句话,你放手去做,我会为你把好关,争取尽快将债券做好,且能达到发行的标准。”
荀彧揖了一揖:“喏。”
旋即。
躬身一礼,倒着退出了议政殿,返回自己的偏房,准备开启今日的工作。
荀彧真切的知道,想要完成债券的发行,最为关键的便是各项数据的准确预测,否则一旦失误过大,极有可能会导致债券的崩盘。
而最为致命的是,目前的东郡,没有可以借鉴的案牍,只能依靠开荒屯垦计划,来预测今年的耕种情况,以及将来可能会有的收成情况。
而影响到耕种、收成的因素会有很多,比如开荒屯垦的贯彻力度,以及水网的完善程度,还有便是农家肥的使用情况等等。
这些因素相互影响,对于耕种、收成的影响权重不同,过分的低估、高估,全都会产生极大偏差,这是极其不准确的。
。。。。。。
从某种意义上说,刘铄交给荀彧的任务,与瞎子摸石头过河,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可以参考的资料,少之又少,而且尽皆是预测,难度系数极高。
但荀彧同样明白,既然负债要纳入郡守的考核中,那么他同样要摸索出一套成熟的预测体系,否则没有方法,只能靠经验,郡守会极其的被动。
既然要做,就要做一套成熟的体系出来,否则将来在推广过程中,一定会遇到这样,亦或者是那样的问题,届时再想纠正,难上加难。
荀彧端坐在书案前,先是耐下心来,仔细阅读了刘铄给的要点,他时而点头称赞,时而摇头表示疑惑,总之上面的每一个字,都耐心的思考其意义,不肯落下任何一个细节。
等他彻底阅读完一遍后,方才招呼郡吏,前往主记室搬运相应的入库案牍资料,尤其是提前制定好的开荒屯垦策略,是他首先要参考的标准。
“濮云,你带两个人,把历年来的庄稼收成情况,全都罗列出来,摘出要点,不得遗漏。”
“喏。”
“张琼,你带两个人,再次核对一下水网的工程进度,尤其是从播种以后的进度,务必要整理出彼时的水田、旱田的亩数。”
“喏。”
“王晨,你带两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