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乌泱泱的骑兵有条不紊地出了军营,最终消失在视线内,陈宫长出了口气,招呼身旁传令兵道:
“你速速唤濮阳县令毛玠来军营,说我有要事寻他。”
“喏。”
传令兵欠身拱手。
旋即。
他飞身上马,猛一夹马腹,离开大营。
陈宫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返回中军大帐,收拾东西,装入背囊,随时准备离开。
约莫过去一刻钟,帘帐起,毛玠转入大营,揖了一揖:
“公台,你唤我来此,所谓何事?”
“孝先。”
此刻的陈宫已经收拾妥当,正在写奏报,摆手示意其一旁落座,轻声道:“张邈率先五万兵马,杀入东郡,直奔富强县而去。”
“程银、侯选二位将军,已经率领精骑兵赶往支援,现在我也要走了,走之前还有些事情要与你交代。”
看见帅案上的背囊,毛玠便已经猜到发生了何事,因此面上没有丝毫诧异,只是简单地点了点头:
“好,有何话,直言即可。”
“这是给主公的信笺。”
陈宫奋笔疾书完,吹干墨迹,将其塞入锦囊中,递给毛玠:“按照主公的行军速度推测,应该已经到内黄附近。”
“你派人走水路,将此信送往魏郡,以最快的速度交到主公手里,里面有我军采取的应对策略,对于主公的绝断,非常重要,切记不能有失。”
毛玠接过锦囊,收入怀中,极其肯定地道:“公台放心便是,绝不会有失。”
陈宫颔首
点头,继续吩咐道:“我军兵少,此次我要带走全部的兵马,配合高顺行事,因此濮阳便只能交给你来守卫,只宜坚守,不可出战。”
“公台,你。。。。。。”
毛玠倍感诧异,皱着眉:“你要把全部的兵马带走?”
陈宫简单嗯了一声:“没错!我们会尽量在张邈抵达富强县之前,将其击溃,但若不能,富强县被破,下一个便是濮阳。”
“而濮阳一旦沦陷,河水南岸的其余诸县,想来全都保不住,我不需要你坚守太久,只要能赶在援兵来之前,城池不丢即可。”
毛玠深吸口气,顿觉亚历山大,城中县兵数量不多,基本只是维持秩序而已,总兵力满打满算八百人,平均一个城门不到两百人。
兵力少,还自罢了,关键县兵的战斗力比之陈宫军中的精锐士卒,天差地别,想要靠他们守住城池,当真是难如登天。
可是现在。。。。。。
毛玠心里非常清楚,他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迎难而上,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略一思忖,毛玠欠身拱手,铿锵回应:“公台放心,如若真到那时,玠亲自发动老百姓,上城协防,绝不会丢掉城池。”
“嗯。”
陈宫满意地点了点头,面上泛起一抹淡笑,再次递给毛玠一封信:“这是我的亲笔信,如果真走到那一步,去陈家寻求帮助,他们少说能凑千余部曲出来。”
毛玠暗松口气,哂然言道:“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