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
负手立在悬着羊皮地图木架前的公孙瓒,忽然咬紧了钢牙,怒气冲冲道:“如此说来,咱们拿中山、常山的各大新县,没有丝毫办法。”
严纲叹口气,尴尬地摇了摇头:“主公,是我等无能。”
公孙越虽然不愿意承认,但终究还是吐口气:“我等无能,还请主公责罚。”
公孙瓒把手一挥,当即打断道:“尔等想不到对策,某亦是如此,怎能因此责罚尔等?”
严纲思忖片刻:“主公,咱们连续数日没能偷袭得逞,那袁绍必定欣喜,按照他的性子,如今既然已经解决了后顾之忧,接下来又当如何?”
“哦?”
公孙瓒感觉严纲话中有话:“你这话何意?”
严纲欠身拱手,给出自己的解释:“主公,末将以为,一直以来袁绍都被咱们压着打,他心里一定窝着火,如今解决了后顾之忧,又收编了黑山贼士卒,其必会主动进攻。”
嘶—!
顺着严纲的思路仔细思忖,公孙瓒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没错,的确如此,袁绍绝不可能咽下这口恶气。”
见公孙瓒没有反对,严纲接着言道:“既然如此,主公也没必要再突袭,咱们只要盯着袁绍的动静即可。”
“他只要敢率军踏出军营一步,茫茫旷野,毫无遮拦,这便是我军的战场,主公可以率领白马义从发起突袭,大杀四方。”
“哼!”
严纲轻轻哼了一声,不屑地道:“且不说袁
绍帐下的骑兵兵力不多,战斗力极差,即便当真有些战斗力,也绝非白马义从的对手。”
“换言之,只要袁绍引兵离开军营,那么战场的主动权便在我军手里握着,如此一来,岂不是虎入羊群,想怎么杀,便怎么杀吗?”
不等公孙瓒回答,一旁公孙越便皱眉言道:“若当真如此,自然最好,怕只怕袁绍此贼不敢主动进攻,毕竟他只要一动,东郡的刘铄会立刻发动进攻。”
“这。。。。。。”
严纲忽然变得沉默,眉头紧攒,似是陷入了激烈的思考。
公孙瓒更是点了点头,深以为然地道:“没错,是这个道理,袁绍处境极其尴尬,自然是能拖便拖,何况如今已经是秋末冬初。”
“该死!”
言至于此,公孙瓒咬着钢牙,狞声咒骂:“可惜我军步卒实力偏弱,否则我一定引兵主动进攻袁绍大营,逼他与我军决战。”
“报—!”
正在这时,帐外响起悠悠一声传报。
公孙瓒扭头望去。
帘帐起,一个斥候急匆匆闯入,神色略显惊喜,甚至顾不得行礼,便抬手指向帐外,脱口而出道:
“主公,袁绍引兵出营了,正在朝我军营地赶来。”
这一句话顿时如同闷雷般,一下子震懵了满帐的文臣武将。
尤其是公孙瓒,更是目瞪口呆,如同雷轰电掣般怔在原地,足足愣怔了十数秒,方才诧异地开口道:
“你。。。。。。你说什么?袁绍引兵出营,
朝我军赶来?”
“没错,正是!”
嘶—!
公孙瓒猛然倒抽一口凉气,只感觉幸福来得有些令人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