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的城头门楼上,一杆炽焰大纛旗架起足有两、三丈高,远远超过城头其余的旌旗,灿金色的绸缎面上,绣着八个苍劲有力的大字:
苍天未死;
刘铄在此!
眭固心底的禁脔彷佛一下子被戳中,神色突然冷冽了起来,方才目光柔柔的眸子瞬间变得如冰剑般冷厉,越过正在列阵的将士,望向大纛旗下站着的男人。
“刘铄!?”
眭固的面上掠过一抹煞气,紧握缰绳的手剧烈的
颤抖,彷佛恨不得将柔软的缰绳捏爆,说话时的齿缝间,也似有阴风荡过。
没错!
大纛旗下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刘铄!
此刻的他手持着大纛旗,身穿锁子甲,外罩炽焰袍,头戴紫金盔,脚踏虎头靴,傲然立在门楼前,宛如一樽从天而降的战神。
城头上的将士因为刘铄的到来,顷刻间变得战意高亢起来,一个个握紧了手中的寰首刀,面上流露出“来之能战,战之必胜”的神情。
而刘铄呢?
他的目光则是掠过城外正在列阵的黑山军,仅仅瞥了一眼黑山军的大纛,确认对方人在西门,便又极目瞭望向西方,企图寻找自家骑兵的踪迹。
这一杆高达两、三丈的大纛旗,表面上是为了激怒城外的黑山军,但实际上,刘铄是想告诉城外的徐晃:
战场在西门!
虽然,茫茫的旷野中,刘铄没有发现丝毫骑兵的踪迹,但他始终相信,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中,徐晃一定看到了这杆飘扬的大纛。
此刻的濮阳城外,茂盛的密林中部。
一颗参天的白杨树上,有以树枝绿叶蔽体的士兵,果真看到了随风飘扬的炽焰大纛旗,随即飞快地溜下大树,以最快的速度赶往骑兵集合地。
“报—!”
“情况如何?”
“将军,主公在西城头的门楼前,手持一杆数丈高的炽焰大纛旗,上书‘苍天未死,刘铄在此’,主公一定是要告诉我们,他就在西门,战场就在西
门!”
“太好了!”
徐晃彻底松了口气。
这一刹那,他感动得一塌糊涂,眼眶竟也湿润起来。
别人或许不知,但他徐晃却非常清楚,自家主公轻易不上战场,而今却为了告诉他战场在西门,以身涉险,这得需要多么大的勇气!
“众将士听令,准备战斗!”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