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岱!?”
“怎么会是这家伙?”
从中军大帐出来,返回自家营帐的袁术,同样气得不轻,背着手,皱着眉,在帐中左右来回踱步,彻底被这结果惊呆了。
此刻的袁术已经不再遮掩浑身的怨怒,两道目光凌厉如箭,眉间荡过一阵杀气,嘴角狠狠地一抿,在心里招呼了刘岱千八百遍。
“主公勿恼,保持冷静!”
即便是素来冷静的阎象,当听到这样的结果时,依旧露出骇然的神色。
袁术会落败,这一点他丝毫不觉得震惊。
毕竟,作为嫡次子的袁术,从来没有以执掌家族为己任过,因此也从不经营什么人脉,他只是对于庶出且不认命的袁绍,感到不爽而已。
一个小老婆生的家奴,居然还想跟正房出生的兄弟相争,简直是不自量力,因此袁绍表现得越好,他心里就越是不平衡。
因此,单论人脉与名声,袁术自然不是袁绍的对手,没能当上十八路诸侯的盟主,根本原因也是基于此。
但是。。。。。。
令阎象感到震惊的是,居然连袁绍都落败了,而且败给的,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刘岱,他除了有个汉室宗亲的头衔外,几乎没有任何地方,能与袁绍、袁术争雄。
即便退一万步讲,如今刘铄的名气可是响彻了盟军,即便刘铄主动献出了玉玺,不代表众诸侯没有选择刘铄的权力啊!
如果大家是因为汉室宗亲的缘故,这才选择了刘岱代
为掌管传国玉玺,那么同为汉室宗亲的刘铄,怎么可能一张票都没有?
这不合理啊!
“冷静?”
盛怒之中的袁术扭头瞥向阎象:“子效,你让我如何冷静?他刘岱何德何能,居然比我高出足足两票。”
“代汉者,当涂高!”
袁术双目灼灼地凝视着阎象,冷声言道:“这句谶言明明说得便是我袁术,他刘岱凭什么跟我争?”
“主公!”
阎象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样的悖逆言论,居然会从自家主公口中说出:“慎言呐!此乃谋逆的大罪,是要杀头、夷灭三族的!”
“怕个卵子!”
袁术当真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毫不犹豫地怼了回去:“现在连皇帝都自身难保,还说什么夷灭三族?有种他夷灭我袁家试试?”
“董贼挟持天子,迁都长安,可传国玉玺却在雒阳枯井中神秘现世。”
“子效,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吗?”
袁术深吸口气,眸中闪烁着淡淡阴鸷,彷佛已经走火入魔一般:“这意味着四百年的汉室朝廷,气运已尽,传国玉玺准备另择明主,再造朗朗乾坤!”
阎象惊出一冷汗,吓得魂飞魄散,赶忙拱手劝谏:“主公,慎言呐!”
袁术恶狠狠瞪了阎象一眼:“子效,你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