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将兖州联军放在了一起,对比便更显得明显,于禁这里堪称是有条不紊的防守反击,每一击都能打在青州黄巾的七寸上,令其攻势溃散。
但是其余兖州军队则没有这般好命,他们的攻势相对比较凌乱,盾阵被冲得大乱,各级将
校大吼着向前,维持着几近崩溃的阵型,有勇士上前连斩数人,而后又被乱枪刺翻在地。
于禁专注于指挥本方军阵,鲍信则是在关注着全局,当他亲眼看到其余军阵的防守时,原本大好的心情,在瞬间便烟消云散。
毕竟,军队是一个有机的整体,若是有一处被攻破,那么全线都将面临着崩溃,如此一来,即便于禁指挥得再好,结局恐怕也只是失败。
“杂碎!”
鲍信气得眼珠子差点瞪爆。
他仔细盯着楼橹上指挥战斗的刘岱,即便是他本人,也能清晰得感受到刘岱的不知所措,在他的指挥下,兖州联军的防守反击,简直就像是一坨屎。
最为重要的是,刘岱身为三军总指挥,连他自己都不能稳住节奏的话,对于全军士卒,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难以想象!
一旦青州黄巾攻破了联军的防线,接下来会发生怎样出乎意料的事情,或许兖州联军的军心都要崩塌了。
最最最最令鲍信生气的是,明知刘岱指挥作战很差,但他却没办法阻止,只能竭尽全力保住自己的防线,在大溃败来临之前,多杀敌军。
“该死!”
“怎么回这样?”
此刻,即便是楼橹之上的刘岱,也不由地愣在原地,瞪大了双眼盯着战场上疯狂冲击防线的青州黄巾。
明明只是一群衣不蔽体的乌合之众,烧火棍打在双弧盾上,发出笃笃的闷响,甚至连人都杀不死,但饶是如此
,却依旧将汉军防线冲得大乱。
“放箭!”
“给我放箭!”
“。。。。。。”
“长矛手!”
“给我刺死这般杂碎!”
“。。。。。。”
两杆旌旗在刘岱手中握着,但他的视野却难以兼顾全局,命令传达下来,却令整体的防线变得愈加凌乱。
双方军阵纠缠在一起,刀枪剑戟金戈相击,重击之下甚至迸出火花,每分每秒都有无数的将士在沙场中殒命,两军的士卒在血潭里疯狂的挥舞兵刃,在战场上搏杀争命。
茫茫一片的黄巾军阵之中,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男子,黄巾抹额,拎着长刀,从后方杀了过来,不断靠近与刘岱对决的军阵前。
“渠帅。”
一个黄巾抹额的士卒抬手指向前方,扯着嗓子大声呼喊:“那里的旌旗最是密集,而且还有数十面战鼓,楼橹之上的男子必定是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