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只需要挨过这段时间,债券交易必定会放缓,咱们不必为筹集粮草,而仓促发行债券,否则必将引起严重的后果。”
言外之意,咱们要做好防止冀州士族偷运粮草的事情,想办法让债券落在豫州、兖州、青州士族的手上,这样便渡过了最难的时间。
至于债券发行,如果因为没有考虑成熟,便仓促发行,只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甚至是极其严重的后果。
但是!
袁谭已经受够了这种日子,毫不犹豫地怼了回去:“沮从事,你此言到底何意?你可知目前我军士卒,已经将防线拉到了青州,拉到了河内!”
“某些士族竟然宁肯冒险走青州运粮,甚至走崎岖南行的并州,也要偷运粮食,各军士卒的压力非常大。”
“只有发行冀州债券,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而不是靠着兵马沿途搜查,甚至即便查到了士族偷运粮食,也只能乖乖撵回去!”
袁谭的声音越来越大,不仅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而且明显带着满腔的怒火,每一个字从口中迸出,都像是火山喷发似的,恐怖至极。
“公子切莫动怒!”
辛评赶忙摆了摆手,示意袁谭切莫
动怒。
随即。
他转身面对沮授,心平气和地道:“公与,你应该明白东郡债券对于冀州的影响,即便这些债券已经卖给了别的士族,但它依旧可以流通。”
“届时一万面值的债券,对于冀州的影响,却能达到一万三千石,甚至是一万五千石,这件事根本拖延不得,你必须要加快发行债券。”
沮授何尝不明白债券的持续影响力,但他更清楚仓促发行债券的严重后果:“可是,如果防伪问题不能解决,那么一旦债券流通起来,对于咱们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公子可以试想,如果真假债券在冀州内流通,届时需要兑换,平白多出数百万石粮草,咱们如何应对?”
“东郡有东郡纸,天然具有防伪性,外人难以临摹,可咱们冀州又有何独有之处?咱们的纸张甚至不如青州的左伯纸。”
“如果。。。。。。”
“我不管!”
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袁谭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沮从事,家父已经来信了,让你尽快完成债券的发行。”
“我袁谭只要结果,不问过程,至于如何防伪,那是你应该考虑的事情,而非是我为你解决,明白吗?”
沮授深吸口气,艰难地点了点头:“属下明白,公子放心,属下一定会竭尽全力。”
见沮授终于松口,袁谭却是更进一步:“需要多久,才能发行债券?”
沮授皱了皱眉:“这个。。。。。。至少两
个月!”
“不行!”
袁谭毫不犹豫地打断:“必须要在陈留债券发行之前,发行咱们冀州的债券,这是我的底线。”
沮授愣住了:“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