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刘岱勃然大怒,一巴掌拍在帅案上,气得张嘴便骂:“该死!好一个刘铄,居然敢当着本刺史的面,如此戏弄我,简直岂有此理。”
“主公。”
下方横出从事万潜,揖了一揖,试探性问道:“您此次不是前往东郡,代表兖州士族迎接郑老吗?难不成出了什么意外状况,竟惹得您如此生气。”
“万从事或许不知。。。。。。”
当下,对面闪出大将王肱,长舒口气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尽皆和盘托出:“总之,事情便是如此,刘铄以一篇《蒿里行》,赢得各大士族青睐。”
“最为重要的是,东郡债券的发行极其火爆,募集了至少六十万石的粮草,如此一来,东郡想要渡过难关,根本没有丝毫问题。”
万潜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一脸的不敢置信:“东郡债券?”
王肱随口解释道:“其实就是借条,只是刘铄称之为债券,约定一年期,利息百分之十。”
万潜皱眉:“利息才百分之十?”
“没错。”
王肱肯定地点点头:“虽然利息不多,但各大士族借出去的是两年内的陈粮,但官府将来还回来,却是当年的新粮。”
“如果将其按照目前的粮食价格折算下来,这里里外外的利润,应该可以达到百分之三十左右,兖州士族如何能不疯狂?”
嘶—!
万潜精通内政,只是稍加提点,便意识到其中精妙,不自禁感慨:“好一个
刘铄,果然奇思妙想,如此一来,岂不相当于花未来的钱,办现在的事?”
“按照目前东郡的开荒屯垦进度,今年的田亩至少可以增加一倍,那三十余万黑山军的乡民,可以贡献的赋税不比咱们打下的山阳郡差。”
“别说百分之十的利息,就算是百分之二十,甚至是百分之三十的利息,也能承受得起,此人虽然妙策良方,却能遏制自己的贪念,的确令人敬佩。”
王肱闻听此言,气得直接怼了回去:“万从事,你此言何意?”
万潜立刻摆手解释道:“王将军切莫误会,在下只是想思考对策而已,若是刘铄胡乱发行债券,导致归还不上,那么咱们岂不便有破局的可能?”
“但是现在。。。。。。”
万潜遗憾地摇了摇头,轻声道:“在下只是粗略估算,便知刘铄颇为谨慎,这债券固然发行了不少于六十万石,但却依旧在承受能力之内。”
“明明只需要一张纸,便可换取一万石粮草,可刘铄偏偏没有胡乱发行,证明这件事是他们早已经筹谋好的,绝非临时起意。”
“或许!”
万潜捏着颌下一缕胡须,试探性猜测道:“早在许久之前,刘铄便已经在筹谋粮草之事,否则绝不可能赶得这般巧。”
“巧?”
王肱不明其意:“这是何意?”
万潜吐口气:“很简单,当初刘铄始终拒绝为兖州士族搭桥牵线,或许是故意而为之,他正是想借
此机会,来发行自己的债券。”
“主公,这一切显然都是已经筹谋好的,至于他邀请您参加儒林大会,属下以为绝非是要给您机会,而是另有图谋。”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