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氤氲,渐渐模糊了陆时洲的轮廓。暖阳犹如上好的绸缎,丝滑光润,透着淡淡的晶莹。
沈明烟视线笼在陆时洲脸上,她喃张了张唇。
所有的言语在此时此刻都失了最初的色彩,沈明烟甚至都不记得,自己刚刚和陆时洲交谈的话题,是什么。
“我……”
话音未落,手腕忽的被人攥住。
陆时洲直直将人往前一拽,沈明烟猝不及防,跌向陆时洲怀里。
“你……”
刚才还心软片刻,此时全成了咬牙切齿,是上当之后的懊恼。
“陆时洲。”
沈明烟点名道姓,字里行间剥开的全是陆时洲的罪行。
“你刚刚不是说只牵手吗?”
还可怜巴巴的,和讨不到小鱼干的奶糖一个模子刻出来一样。
陆时洲“嗯”了声,对沈明烟的指认全盘接受。
毫无悔改之意。
沈明烟无语:“拥抱也是你预支的?”
“不是。”
“不是,那你还……”
推开陆时洲的手指尚未松开,蓦地又被人再次攥住。
陆时洲声音闷闷,落在沈明烟肩上。
“是你自己站不稳,所以我才扶你的。”
一派胡言强词夺理。
若不是力量悬殊,沈明烟早早推开人。
美术馆的日子一切照旧。
只是今日沈明烟刚踏进美术馆,立刻迎来学姐一阵笑声。
“我都看见了。”
学姐拍拍沈明烟的肩膀,示意她从二楼的窗户往下望。
“都看见啦,建议下次换个位置。”
顺着学姐的视线往下望,果不其然看见一抹如松柏挺拔身影。
似乎心有所感,陆时洲恰好抬头,远远的,朝沈明烟投来一眼。
然后,陆时洲低头翻看手机。
只几秒的时间,沈明烟的手机随之响起。
在学姐戏谑眼神中,沈明烟红着耳尖接通电话。
本能往后退开两三步,躲过学姐的揶揄。
“烟烟。”
低沉嗓音悠悠传至耳中,分外熟悉,是沈明烟前不久刚听过的。
他们分开的时间不足五分钟。
她低声应了一句,指尖在机身轻轻捻了下,又听陆时洲的声音轻落在耳边。
“落了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