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桑拿房,焦老太太带着焦润直奔大汤池,焦润狠狠心,咬牙就坐了进去。
热辣辣的肤感从脚尖往上窜,焦润忍着不动,十秒之后,痛感消失……因为烫麻了。
冥添在焦润进池子的刹那间想了很多,他在想,是他破开封印的时候不太对?还是中山道人当初封印他之后将剑藏的不够深?
为什么茫茫人海之中,他就偏偏碰上了这对祖孙俩?
焦润渐渐习惯了热水的温度,便舒展开了身体,还有闲心跟冥添开玩笑:“哎,你看看这上面飘的水雾,像不像你变出来的那些烟?”
冥添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琢磨了一会道:“你跟你奶奶说说,只要能再不来这儿地方,本王托阎王小儿,许她一世好胎。”
焦润往胳膊上浇了点水,说道:“我奶奶百年的时候?您可别说笑了,我是个孝子,肯定不让她老人家白发人送黑发人,您在我这住着,怎么托阎王?打电话还是BB机?就按你们地府那个消费水平,您就是送信都买不起邮票。别说话了,一会好晕堂子了。”
冥添被她气得牙根痒痒,还是忍不住问:“什么是晕堂子?”
“您现在的状态差不多,泡久了感觉手脚无力,头晕眼花,就叫做晕堂子。你说你堂堂一个鬼王,虽然是过去式,怎么这么虚呢?”
冥添衣袖一挥,一团烟雾升起,彻底遮挡住了焦润的视线。
焦润笑道:“您这是没蒸够啊,在我脑袋里都得模拟桑拿房,太有瘾了。”
冥添在烟雾缭绕中怒吼道:“这是鬼气!”
一套澡洗下来,焦润全身舒爽,感觉今晚能睡一个好觉。她身体里的冥添却仿佛走了一趟恶鬼道,彻底躺平了。
接下来的几个月,焦润基本上摸透了店里的情况,包括进货渠道,利润份额,以及经常有合作的人。
焦老太太没有驾照,所以每次都得找一个叫德华的小伙子接运尸体。德华自己有个小面包车,平时用来装货,在夜市卖点小东西,有空就帮焦老太太运“人”,一车两用,当赚点外快。
据说他早几年在焦老太太这儿干过,对白事没有忌讳,胆子还大,偶尔还能帮焦老太太拉点驱邪做法的活儿,互惠互利。
焦老太太家住的这片区域,从几年前就说要拆迁,焦老太太性子急,没等准消息下来呢,自己就把墙头扒了,结果迟迟没等来施工队,墙头也被她扒得差不多了。后来补了几块砖头,就成了现在这个俄罗斯方块的造型。
焦润也许是做了那一梦,对老太太的感情日渐深厚了起来。
今年新年焦老太太格外高兴,置办了八道大菜,还喝了点小酒,拉着焦润畅享未来。本来她还愁,转年她就七十了,身子骨一年不如一年,她要是哪天走了,她的傻孙女可怎么办?
焦润这一朝病好,焦老太太彻底没了烦心事,还跟焦润探讨,等她退居二线了,她们这个店就交给焦润。
“女人啊,一定得自己手里有钱,男人的钱都没用。他宝贝你的时候啥都行,一旦有了歪心思,那钱就打了水漂。奶奶也没别的,这房子院子,外加一个铺子,都给你当嫁妆。要是人家嫌弃咱们这行,那咱们也不稀罕他,千万不能将就,这偏见一旦有了,可是要存一辈子的。他不说,心里也都想着。润润,看人可一定得看仔细了。嘴越会说,心眼就越多,人就滑了,你老实,怕是抓不住。”
焦润很同意焦老太太的观点,虽然人的志向各有不同,也有女主内和和美美的家庭,但是焦润对钱很执着,她一定得自己手里有,才会有安全感。
至于男人,她现在还不想,毕竟脑袋里还有个“拖油瓶”,她可没有被人听墙角的爱好,保管得出戏。
等到哪天真遇到了一个顺眼的,倒时候再说。
焦润点头,把酒给老太太满上,说道:“奶奶,我现在没有找对象的想法,人又不是东西,得慢慢找。”
老太太美滋滋地喝了口酒,脸蛋红扑扑地道:“对,不能心急,奶奶还想让你多陪几年,多说说话。”
焦老太太吃了口菜又道:“要是有好的,奶奶也帮你留意,奶奶啊,还想帮你带孩子呢。”
焦润上辈子和焦润的“情况”差不多,虽然不傻,但也没有亲人,连奶奶都没有。小时候不记事,懂事起才知道,她若是要想改变生活,只能靠自己努力。
多亏了她成绩好,脑袋灵,高中那会儿自己找报社,找媒体,打造了一个孤儿苦苦求学的形象,收到了不少好心人的资助,连带着自己争气,一路摸爬滚打,终于活出了个人样。
猛然有个长辈跟她说这种话,她还挺不适应,拿着筷子顿了一会,说道:“谢谢。”
“这孩子,跟奶奶谢什么。”
这顿年夜饭吃得其乐融融,谁知刚出正月十五,就出事了。
那天焦润和老太太一起正常去了店里,因为是农历节日,店里比平时忙,有不少来买纸钱的。
忙到下午三点多,焦润抽空去了趟菜市场,买今晚的菜。回来的路上,距离店门口还有二十米的地方,她就看到了一辆救护车停在门口。
焦润当时心里就是一“咯噔”,跑过去的时候,老太太刚被抬到车上。
同一条街熟食店的老板娘看她回来,连忙跑过来焦急地说道:“润润啊,你可回来了,-->>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