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等她张开眼睛,眼前并不是前排座椅后背挂着的小显示屏,而是一个烛火摇曳的小房间,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拿着一柄剑,在虚空中比比划划,不远处摆着一个台子,上面摆了一个褪好毛的猪头,还有些果盘。
“大仙,那个送走了吗?”
焦润这才注意到,墙边还跪着两个人。
年约四十岁上下,男人穿着普通的白衬衫西装裤,女人穿着碎花白裙子,头烫着大波浪,尤其是头帘的部分,像个假头套盖在上面一样,非常的复古风。
白头发老太太左手拿过一个大海碗,仰头灌了一口灰色的液体。
焦润:如果她没有看错,那是纸钱烧成的灰,还有半截没烧完的飘在碗里……
老太太下巴猛地向天空四十五度仰起,焦润有预感,这神婆八成是要喷水,连忙快走两步,躲到了老太太的身后。
老太太放下水碗,左手探到身后,安抚性地拍了拍焦润的手。
焦润吓了一跳,心想:怎么,咱俩是一伙的?
没给她时间考虑,老太太运足了气,先向天空中吐了一口,剩下小半口,连着唾沫,一口气吐在了右手执着的剑上。
焦润还没弄清楚状况,随后,她就看见一股白烟从剑身上飘了起来。
焦润:现在神棍的技艺都这么高超了吗?看来还是国家抓的不够严啊!
剑上的白烟越来越浓,逐渐幻化成了人形的轮廓,焦润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团莫名其妙的烟雾。
这团烟雾在空中蒸腾,忽然,烟雾急转直下,在焦润还没来得及动的时候,直接撞进了她的胸口。
焦润惊恐地看着眼前的非自然现象,她刚想叫前面的神婆帮她看看,随后她就看到了身前梳着的两条大辫子。
焦润瞬时就蒙在了原地,不对,很不对,她从初中开始就是短头发,没理由坐个飞机就长出来了一头辫子。
她抬起身上这件没看见过的黑衣服袖子,纤细的手腕上干干净净,没有她小时候扎到玻璃的疤痕,也没有她价值五位数的手表。
大学的时候她为了解闷,正好遇到打折,就批了一堆的小本,有言情的,有恐怖的,还有悬疑的。
所以当她看到眼前这一幕,惊悚又悲凉的直觉告诉她,完了,穿了。
她的事业、房子、车子还有存款,一觉醒来什么都没了,就给了她一个神婆同伙的下场。
这年头,搞这行可不赚钱啊……再者说,万一有人去警察局报案说她们用非法手段诈骗,金额超过三千以上,根据《刑法》第二百六十六条,是可以判刑的。
焦润深呼一口气,下意识地想去摸兜里的烟,这时,她听到了一阵狂妄的笑声。
“哈哈哈哈……本王终于出来了。”
焦润摸兜的手一停,连忙左右张望,屋子里就他们四个人,老太太已经在和墙角的一男一女做总结工作了。
笑声并没有停止,连绵不断的“哈哈哈哈”在焦润的脑子里回荡,屋里的其他人仿佛并没有听到这个魔性的笑声。
焦润灵光一闪,是那团烟。
她被穿越一事分了心,忘了那团撞进她胸口的浓烟。莫非,这团浓烟是这次老太太的目标?慌不择路逃到她的身体里来了?
焦润从来不信鬼神之说,世上最可怕的是人。在资本顶端操控的是人,杀人抢劫作恶多端的是人,贪赃枉法草菅人命的还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