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病,不需要把脉。”
“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
苏染说完这话,也没真的给他把脉,路知遥有没有病她还能不知道。
说完冲他翻了个白眼,等桌上的水迹全部干涸,便又跟着写道。
“你以为就你一个聪明人,萧陌还是太子妃的亲弟弟,你看他有动作吗?
难怪说文人造反十年难成,你好歹也在朝中混了几年了,怎么还这么单纯。”
路知遥不是真傻,他只是有些天真,或者说他的天真是来自与他从小接受的教育有关。
可苏染这么一点,他立马意识到不对劲。
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
苏染佯装给他号过脉道,“没什么大问题,不过是肝火过盛,容易热血上头,冲动行事,回头让人给你熬点黄莲水下下火就行了。”
说完她才在路知遥催促的目光下,一字一句的写道。
“你觉得当年太子一事,谁是既得利益者?太子既然如你说的那般好,身边追随着应当不少。
东宫在皇宫之内,守卫森严,这不用我说了吧,谁能有本事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一把火烧了东宫,还让东宫里的人一个都跑不出来。”
苏染每写一个字路知遥都紧紧盯着。
当最后一个字落笔,路知遥敢置信的抬头看向苏染,整个人像是从水里刚捞出来似的,全身都汗湿透了。
他一双眼直愣愣的,失去了所有的神采,不敢深想苏染这话里的意思。
随后,拼命的摇头,最后的理智迫使他将所有的嘶吼死死的压在喉咙里。
只吐出几个破碎的音节。
“不、不……这不可能。”
路知遥抱着头蹲在地上,说着这话的同时还不禁的抬头看向苏染,似乎希望从她眼中得到什么。
苏染却一如既往的冷漠的看着他。
没有出声安慰他,也没有扶他起来,给他时间慢慢接受,再慢慢消化。
也不知过了多久,路知遥眼里破碎的光,终于一点点回来,而苏染发现从自己打碎了他从前的信念过后,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从前的眼里暗藏着的天真被冷漠取代。
只见